你站到这里来
大做,这回被狠狠的瞪了两眼,就随她去了。

  沈度只有八岁,但是江柔觉得他老成得很,他老说自己已经长大了,从来不让江柔帮他洗澡,要不要婢女服侍,每次江柔就在外面等着,等他自己洗好了,再给他抹药膏。

  今天回来得晚,抹过药膏已经是戌时,沈度说自己累了,不想吃晚饭,江柔看孩子可怜巴巴的,眼睛都睁不开,正想说不想吃就算了,结果沈十三不知道从那个犄角旮旯里突然冒出来,踢了他pì股一脚,“滚去吃饭。”

  七八岁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每天运动量又这么大,不吃饭哪儿行?

  不仅要吃,还得多吃。

  沈度敢跟江柔打商量,对沈十三就不敢,一般都是绝对服从,半个标点符号都不敢多说,于是就乖乖滚去吃饭了。

  饭桌上,沈十三看他脑袋一点一点即将要埋到饭碗里面,就踹他一脚,沈度就jīng神了,坚持不到两分钟,眼皮子又开始打架,沈十三就再踹他。

  他自己说吃饱了是不能算数的,得吃到沈十三满意的量,才准他放筷子,好不容易等到老爹点头了,他搁了筷子就回房了,临走还不忘对江柔道一句‘儿子退下了。’

  江柔觉得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个孩子迟早得被沈十三练废,她决定好好跟他谈谈。

  但是沈十三这个人,说得好听点是四季豆不进油盐,说难听点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你好好跟他说,他不听,你气急败坏的跟他说,他还是不听。

  江柔想了想,还是决定要试一试,不然儿子的童年真是要暗无天日了,“将军。”

  沈十三扒了口饭,“嗯?”

  江柔把语气放得很温和,用一种跟丈夫探讨儿子教育问题的语气道:“你有没有觉得你小度太累了?”

  沈十三:“没觉得。”

  他觉得训练qiáng度不够是真的。

  江柔噎了一下,一口气梗在xiōng口不上不下的,想把筷子摔到沈十三的脸上去。

  但是!她忍!

  她决定曲线救国,“你把儿子bī得太紧反倒不好,你看同龄的小孩子哪有这么大的负担,我前天听阿芙说八岁的孩子都该上国子监了,小度还没启蒙,我们送去去念书怎么样?他下了学,你再教他习武,文武双全嘛!”

  这一天天训练个不停怎么能行?送他去念个书,课堂上还能打会儿瞌睡,再不济点儿,那好歹也是坐着的。

  沈十三头也没抬,说,“送去国子监的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改天我去请个先生来家里教。”

  说着他又沉思了一下,“趁睡觉前抠一个时辰来念书,睡四个时辰,也够了。”

  江柔:“……”

  儿啊,为娘对不住你……

  晚间,江柔睡在沈十三怀里,往他xiōng膛上靠了靠,搂住他的腰,轻声说,“将军,我觉得孩子真的不能这么教育,好歹你得给他一点儿玩的时间,他才八岁。”

  沈十三说:“练武就得趁小,现在贪图安逸,长大了就废了。”

  江柔道:“我是说……你可以慢慢来,比如今天练一个时辰,明天练两个时辰?”

  沈十三:“我习武的时候每天训练八个时辰。”

  江柔没话了,气呼呼的侧过身去,从他怀里扭出去,沉默了一会儿,越想越气,起床穿起衣服就往外走,沈十三也赶快起来,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