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挨过女人的巴掌
里来的?”

  皇后说:“这是襄阳今年贡品中的东西。”

  顿了一下,她道:“陛下仔细看这扇面,乃是苏州进贡的雪缎,一共只有十匹,如果臣妾没记错的话,那年沈将军刚好得胜归来,陛下就全赏了沈家。”

  皇帝凝神一想,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这扇子上的花儿是谁绣的?”

  皇后没把话点破,只说:“沈战夫人的胎还在的时候,我去过一次沈家,沈夫人的房间里面……我见过一个绣架。”

  **

  江柔和江家人在城门口告别,卓雅秋死后,她自觉已经坚qiáng了很多,可是不用死别,单是生离,她的眼泪就已经忍得很辛苦。

  江母拥抱她,说,“你哭成什么样儿娘没见过?想哭就哭。”

  江柔弯了一双泪眼,扯起chún角,说,“娘,我会经常来看你和爹的。”

  话是这么说,做起来何其困难。幽州乃是边陲之城,距盛京两三个月的路程,一来一回,半年就过去了,时间全浪费在路上,一年要是见两回,那得咧,这一年啥也不用干了,光快马加鞭赶路还得紧着点儿时间,年终的时候,就会收获一双罗圈腿。

  江蕴揽了江柔的肩膀,也拥抱她,“哥哥跟你保证,我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到时候,不会再分开了。”他抱着江柔,目光落在后方沈十三的身上,那一眼里,包含太多情绪。

  然沈十三的处理器解读不来那复杂的眼神,莫名其妙被看了一眼,他还挺不解。

  这人看老子做什么?

  江蕴拍了拍江柔的背,没有再多说什么其他的,“行了,快走吧,不然今天该露宿在野外了。”

  江柔眨了眨眼睛,把泪水憋回去,笑着说,“爹、娘、哥哥,那你们等我回来。”

  一家人挥手离别。

  郭尧准备了一辆马车,他驾马,江柔、采香和沈度坐马车,沈十三还是骑马,从京城带走了踏月。

  江柔没有再掀车帘去看,端正的坐着,看起来很是悲伤,采香安慰她,“夫人,陛下不会让将军一直呆在幽州,我们一定会再回来的。”

  江柔没有回话,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

  还会回来吗?

  她不知道。

  但她知道,沈十三对于大秦来说意味着什么,皇帝不会让他一直呆在幽州是不错,可是离开幽州,也未必会回盛京啊。

  前一段时间,他被削了官,却时常进宫,这次去幽州明为贬谪,其实……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吧?

  未来如何,谁也不知道,谁也不敢说一个定数。

  马车颠簸着,过了广陵,路上的日子还长着,昨天晚上路经了城池,所以避免了睡在马车上,住在客栈,今天的江柔,理所应当的腰酸腿软没jīng神,没坐一会儿,就颠睡着了。

  她让采香照顾好沈度,就自己躺在座垫上,眼睛一闭就不知今夕是何夕,睡得昏天黑地,等睁眼的时候,天sè都已经开始暗了。

  起来的时候,只见采香守在她身边,脸上的表情很纠结,像是想喊醒她,又不敢喊,江柔睡得脖子有点儿酸,揉着脖子坐起来问,“怎么了?你这样看着我?”

  采香支支吾吾的,一句话半天说不利落,“小公子……小公子他……”

  江柔打眼一看,顿时就慌了——马车仍在行进着,车上却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