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p; 司马濯目光沉沉,接着将箱子“啪”的一声合上。

  ——

  夜晚。

  司马濯在院子里耍了一通刀枪之后进房间,他才发现玄空已经抱着一摞书在那里等着了。

  和尚垂头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司马濯自那里望过去,只看到他那点着戒疤的脑袋。或许是新生的头发冒出来了,看起来青绒绒的。

  玄空将最后一个字落成,就收了笔。

  抬起头,玄空道:“施主先写两个字给贫僧看看。”

  司马濯的脸瞬间憋红,他僵硬的被玄空引到书案前坐下,接着尴尬的抓起了毛笔,胡乱在纸上写了写。

  等司马濯搁笔之后,玄空眯着眼睛,竭力辨认,“玄?”

  司马濯闷头不吭声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写这个字。记得前几日,约摸是被他问的烦了,和尚才冷着脸将自己原本的名号报了出来。

  玄空。

  再次默念了一下,司马濯余光中忽然看到了刚刚和尚写完的一张字。

  干脆、清逸,宛若青松,和他的全然不同。

  虽然司马濯没见过大家之笔,但他就是觉得和尚这字怎么看怎么好看。

  看着自己那缩成墨团一样的“玄”字,司马濯握笔的手蜷缩了一下。

  “咔嚓”一声,笔断成了两截儿。

  这下子,整个屋子里开始弥漫起一股低气压,让人差点喘不过来气。

  若是搁在往常,司马濯一定会把桌子一掀然后走人,他才不想受这折磨。但望进玄空那漆黑的眸子,不知道为什么,司马濯顿时气势矮了一半还多。

  这人专门下凡来克他的吧?!

  一时间,司马濯又是懊恼又是咬牙,就在他脑海里思绪纷扰的时候,忽然就感觉自己的手背被一抹温意覆盖。

  “嘎吱”,这回坚硬的椅子也发出了惨叫。

  玄空重新抽出一只毛笔,沾取适量的墨汁,然后将毛笔塞进司马濯的手中。一点一点纠正他的姿势,在确定司马濯握笔正确之后,玄空抿chún,“写!”

  “老子不会。”司马濯理直气壮的喊。只是他的腿没有抖那么厉害,看起来会更有威严。

  玄空看了他一眼,然后亲自握着他的手写了几个字。

  温意重新聚拢上来,司马濯的心脏“突突”、“突突”的狂跳,全身血液一瞬间逆流。这回,连他的chún也没忍住哆嗦了一下。

  收回手,玄空看着司马濯差点冒烟的脑袋,疑惑的开口:“施主这是受凉了?”

  难道是刚刚练刀之后身上汗渍未干,接着吹到了风?

  自己从小到大都没有生过病!

  这句话在冲上司马濯喉咙的一瞬间,就被他咽下,口齿嗡动半晌,司马濯黑着一张脸咬牙:“对,我受凉了。”

  下一瞬,玄空的动作让他后背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把了把司马濯的脉搏,见里面生机勃勃,半点异常都没有,玄空的表情淡了下来。

  “施主在骗贫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