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瓷在一起
紧盯着手机屏幕,等着那头原地引爆,但于浩那边居然迟迟没反应,直到大约七八分钟后总算回了一条——“大过年的,醒醒!”

  江临岸:“……”

  后半夜室内温度总算升了一些,大概是卧室那台空tiáo的功劳,江临岸也总算抓紧天亮前的那两个小时睡了一会儿,第二天还是被沈瓷的关门声吵醒,他一下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几乎天旋地转。

  “抱歉,吵醒你了。”沈瓷拎着袋子从院子里进来。

  江临岸揉着脑门摇头:“没有!”嘴上虽这么说,但到底缺觉缺得厉害,加之在沙发上窝了半宿,浑身酸疼。

  他踩着虚虚的步子下地,又看了眼腕表,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怎么没有叫醒我?”

  沈瓷把手里拎的袋子搁桌上。

  “刚出门的时候看你睡得正香,就没打扰你,怎么,你赶时间?”

  “没有,只是……”他想了想,没往下说。

  沈瓷见他欲言又止,也懒得问,只是指了指桌上。

  “刚出去买了点早饭,顺便买了牙刷和毛巾,你先去洗把脸吧。”

  “好!”

  直到江临岸拿着东西进了洗手间,沈瓷站在客厅中央才轻轻舒了一口气。

  说实话直到现在她还有些恍惚,总觉得昨晚发生的一切犹如梦境,不然一个三年未见的人怎么会毫无征兆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还共处一室过了一个除夕,但当她卷着沙发上的被子要抱去卧室,触到被子上留的余温,那么真实,她才不得不承认一切都是真的。

  时隔三年,该遇或者不该遇,他们还是相遇了。

  沈瓷把客厅又收拾了一下,趁着江临岸洗漱的空档要把沙发恢复原样,可枕头一拎便看到底下压的烟盒及手机,更巧的是此时他的手机开始响。

  三年科技日新月异,原本低像素的小屏早就变成现在的超薄大屏,上面显示的字样自然也变得更加清晰,所以来电人“温漪”两个字就那么清清楚楚地闯入了沈瓷的视线。

  沈瓷看了两眼,倒没什么反应,只是把枕头拍了拍,拿回卧室。

  很快江临岸从洗手间弄完出来,沈瓷正在把买来的豆腐脑倒进两只空碗中,边倒边开口:“有你电话,响了好几次。”

  江临岸也没做声,过去把手机拿起来划开,一眼就看到了温漪的未接来电,他顿了顿,走到院子里打过去,但用时很短,半分钟之后又走回来,这次直接走到沈瓷面前。

  “我跟她,其实已经离婚了。”

  站在桌子前忙碌的女人没抬头。

  江临岸沉了口气,继续说:“不过她和我妈这几年还一直保持联系,昨天说好今天上午要去给我妈拜年,但高速临时封路了,不能去甬州,所以她联系我只是想知会一声。”

  江临岸好言好语,甚至有些低声下气,无奈沈瓷从头到尾都没抬头看一眼,依旧继续手里的活儿,把豆腐脑倒好,又把油条装到盘子里,再剥好两颗茶叶蛋,最后眼梢一扫,终于抬起头来,却说:“其实这些你不必跟我解释。”

  江临岸:“……”

  随后两人吃了一顿沉闷的早饭,且是新年第一顿,大年初一,以至于江临岸在吃饭的时候始终怀揣一种怪异的情绪,特别是当他抬起头来,看到对面正在吃豆腐脑的沈瓷,明明是如此具有生活气息的场景,可他却总感觉是一场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