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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的资格了。

  他咬牙,就着刀锋和愤怒,一字一字道:“我对齐儿是真心的,求伯父成全。”

  “你知道我是谁吗?”

  半晌,他看到齐儿的父亲沉着脸问道。

  他微微摇了摇头。

  魏王盯着他,面无表情地道:“魏王府。齐儿是魏王府的郡主。小子,现在你还敢再说一遍?”

  ~~

  叶少棠脸色骤然发白。

  他刚才已经想到过了,齐儿的身份一定高得他必须仰视。但却做梦也无法想象,她竟高到了这样的身份!

  那么现在,这个举刀对着自己的中年男人,他就是……

  叶少棠望着对面的人,缓缓地跪了下去。

  魏王终于觉得心气儿稍稍平了些,刀锋微微后撤了些,“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叶少棠目视前方,沉默良久,慢慢道:“殿下,我的身份必定配不上公主,您也可以杀了我。但是您却阻止不了我去喜欢她。我喜欢她,不论她是齐儿,还是公主。”

  “啪”,他面前白光一闪,脸颊处一阵火辣生疼。原是刀锋改成刀背,竟是重重抽到了他的面上,留下了一道泛出血丝的红痕。

  他依旧不动,身形宛如化作了山石。

  魏王盛怒之下,改刀锋为刀背抽了他一记,见他还这样一副倔样,愤怒难当,又是无计可施,正进退维谷之时,忽听门外响起拍门声,随即传来妻子的呼唤之声,一顿,撇下了人,怒气冲冲地过去开门。

  绣春和叶悟冲了进来,一眼看到魏王面带怒容提刀而立,叶少棠直挺挺跪在地上,脸脖处一道鲜红血痕,绣春吃了一惊,立刻看向自己的丈夫,问道:“你打他了?”

  魏王余怒未消,掷了刀在地,一语不发。

  叶悟在来时路上,已经从王妃口中得知大概了,本就惊讶迷惑,现在见到这副场面,二话不说,上前先重重打了一下自己侄儿的脑袋,恨恨骂了声“糊涂”,立刻跟着跪在了魏王跟前,连声道:“殿下息怒!都是少棠的错!他年轻不懂事,恳请殿下饶恕。带回去后,属下一定严加管教,再不会让他犯这样的混!”

  对着自己的老伙计,魏王的脸色终于稍霁,勉强点头,唔了声,最后看一眼还跪着不动的那少年,背过了手,转身便大步而去。

  ~~

  “殿下,身手还是不减当年啊!”

  回到了魏王府,已经是夜里,夫妻二人回了房,绣春打趣丈夫道。

  魏王此刻已经像是破漏了气的球,早没了先前的狠霸模样,见妻子笑语盈盈地拿自己玩笑,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后,抱住了她的肩,叹了口气,闷闷地道:“春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叶少棠?却一直瞒着我?”

  绣春道:“我也是昨日方晓得的。”把经过说了一遍,又道,“我是想着把情况了解清楚些后再跟你说的。没想到你竟比我还早一步,先就和他对上了面。”想起方才在布武房里看到的一幕,忍不住埋怨道:“你都快当外祖的人了,怎的这脾气反倒比你年轻那会儿还要急躁?竟不声不响地跑去和一个少年人打架,还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你就不怕你被被人说以大欺小?”

  她不提还好,一提,魏王心中火气一下又上来了,气恼地道:“春儿你有所不知,今天简直气死我了!”把自己去金药园里发生的事诉说了一遍,最后怒道,“他竟是叶悟的侄儿!叶悟这么信靠的人,怎会有这样一个侄儿!你说,这臭小子他该不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