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哈利把他和巨龙的契约,完整地告诉了赫敏。

  沉默半响，赫敏低声说：“唔，誓词这么简单,真是泰坦族的做派，粗暴又愚蠢。”

  “……赫敏，不要这样形容我们的盟友。”哈利咂咂嘴。不过想想，巨人确实是，呃,不怎么聪明。但是巨龙首领在哈利的印象里，还是睿智而强大的。

  “哪里是盟友？”赫敏随口叨叨几句,“这些种族，不论人鱼、巨人,还是巨龙，都诞生在人类之前。在它们眼里，人类不过是地上的蚂蚁。一场神明之战，魔法种族败落，人类才终于有了崛起的空间。

  “除了即将消失的泰坦族，对于其他种族，占据了中土大陆的人类，才是它们的公敌。除非我们和伏地魔一样，选择臣服于黑暗神族，否则，普天之下，魔法族类，皆是我敌。”

  特瑞西这时噗地笑出声：“师直为壮，哀师必胜（中文）。我们看似孤立，但至少众人同心；伏地魔和魔法生物种族，看似强大，其实内部问题多多。这不，哈利就要去利用，狡猾的人鱼为我们出力了。”

  哈利一想，可不就是这样。不过，也得他能脱身离开才行。听赫敏对誓约的评价，应该是有办法了：“赫敏？”

  “哈利，你必须‘跟、随’巨人，‘见、证’泰坦毁灭之战。”赫敏咬着重音说，“誓词里的两个关键事件，都没有详细限制。混在巨人队伍里叫‘跟随’，掉在巨人队伍后面也叫‘跟随’；跟着巨人从开战到毁灭叫‘见证’，看着最后一个巨人倒下，也叫‘见证’。唔，先用温和一点的手段吧。”

  赫敏提高声音说：“你先和巨人商量一下，提出要离开一段时间，保证会在巨人抵达港湾时回归。这是不破坏约定的，试试巨人的反应如何。”

  “好的。”哈利其实也感觉，巨人们笨笨傻傻，应该很好说话。

  “不行的话，就乘机取一点东西回来。”赫敏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找什么资料，“有了，嗯，需要巨人首领的毛发、大拇指根部的皮屑和它践踏过的新鲜泥土。”

  “啊？”哈利预感赫敏又要坑蒙别人了。

  “既然泰坦族的誓言，如此简单，我们可以想办法‘补、全’一下。”说完，她又非常厚脸皮的加了一句，“完整的契约，对双方都有好处嘛。”

  “……”

  男生们都闭嘴了。

  哈利走出巨人领地后，四人的第一次联系就此中断。

  但是哈利断开连接后，赫敏单独联络了特瑞西：“特瑞，哈利和巨龙使用的，是语言类泛魔法契约。我在魔法百科书里查到，这类契约可以进一步具限化。在具限化的过程里，可以缩小泛契约范围。要是巨人不放哈利离开，你就把泛契约具限化，把哈利解脱出来。需要的是泡过蝰蛇毒液的羊皮纸……”

  特瑞西立刻掐了她的话头：“哎哎，这时候说这个，多晦气。反正女贞路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要是巨人不放哈利，你再——”

  话到一半，特瑞西忽然灵光一闪：“不对啊，赫妮。艾玛应该已经把‘虚身’的使用方法，都告诉你了吧？”

  赫敏顿了顿，沉声回答：“是的。”

  “那你现在……难道并不是真的打算去女贞路，继续练习虚身。而是要去一个不方便联系我们、同时也不方便透露的地方？”

  赫敏沉默片刻，轻轻地“嗯”了一声，算是回答，然后又闭口不言了。对于自己真正的行踪，一字未露。

  这不是赫敏往常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