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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翎面对元绣玉，终于低下了他那颗高昂的头：“求你，放过我的孩子。”

  元绣玉看着慕翎，沉默半天后，笑了出来。

  她好像特别开心，捂着肚子，眼泪都掉下来了。她很想对慕翎说，没想到吧，你也有今天。

  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也没发出声来

  慕连城担忧地看着元绣玉，他能感到，母妃现在很伤心很难过。

  于是他用自己冰凉的小手，捏住了元绣玉的衣角，小声地说：“母妃，你别哭。”

  元绣玉的泪水却止也止不住，她一刻也不想在这城楼上多留了。

  看向慕翎，她又哭又笑：“其实我在很早很早前，就见过你了，那个时候我还没出嫁，你的第一个王妃也还没有死。”

  慕翎皱眉，他对元绣玉也有印象，因为那会儿已经有续弦的打算，所以刻意接近过元绣玉。没想到，最后她还是被楚王给截去了。

  “你高大俊朗，宛若天神，我初见便为你倾心。”或许是明白，她可能再也回不到大周来，元绣玉今日索性把事情都说了个明白。

  日后不管这朝廷，天下如何传言，她都不在意了。

  慕翎微微仰着头，和元绣玉对视。他的魅力，他自然是清楚的。

  这么多年，唯一踢到的一块铁板，就是元锦玉了。

  元绣玉又道：“是我母亲阻拦于我，说是嫁给你，不如嫁给楚王当正妃，我信了母亲的话。”

  她擦擦眼泪，好像是在嘲讽这命运的不公：“谁能想到，你和楚王，都是火坑呢。”

  她不过是从这个火坑跳出来，又蹦到另外一个火坑去了而已。

  慕翎听着元绣玉的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明明是她贪慕荣华，怎么像是自己负了她一样？

  元绣玉捂着心口：“虽然嫁给了楚王，但我对你依旧念念不忘。不然你以为，偷偷地来楚王府几次，我就能从了你？还为了你费尽心思，和先皇揭露咱们的关系？”

  她颇有成就感地笑了出来：“现在想想，你每一次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就像是会让人上瘾的毒药，我吃不到口中，总想着品尝你是什么味道。而今，我知道这毒药太苦，要吐掉了，你也别再怪我不讲情面，咱们算是扯平了。”

  元绣玉牵起慕连城的手，缓缓转身，准备离开城墙，她往前迈步，心上的枷锁，也像是轰然冲开。

  那是这么多年的爱恋和执念，离开了她的身体，让她的心空下来，也千疮百孔。

  “慕翎，从今往后，咱们再也不相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