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吓死老子了

  马车在医馆门前停下,靳月疾步朝着门外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望了他一眼,只觉得今日的傅九卿很不一样,好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但他向来擅长掩藏情绪,所以到了最后,靳月还是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车门口的身影消失了,傅九卿侧过脸,默不作声的盯着她消失的方向。

  “少夫人!”霜枝搀着靳月下车。

  靳月大步流星的走进医馆,没有回头。

  “公子,少夫人进去了,您……”君山站在车窗外。

  车内传出低低的咳嗽声,“去天香楼。”

  “是!”君山行礼。

  靳月站在楼上的窗口,双手抵在窗棱处,正好能看到傅九卿的马车离开。羽睫微垂,悄无声息的掩去眸底晦暗,失落之感,大概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是因为什么。

  “哟,这心里头依依不舍的,为什么嘴上不饶人?”靳丰年挽着袖子站在她身后,“丫头,其实你心里已经动了情,只是……你到底怎么想的?”

  靳月回头,甩了他一记大白眼,“爹,你就别打趣我了,我来找你是有正事。”

  “可不,穿成这样过来,我这小老百姓的,当然得老老实实的交代。”靳丰年去洗了手,“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靳月默默的坐下。

  霜枝摆好花生,沏好茶,默默的退到门外,与明珠一左一右的守在门口位置。

  二人对视一眼,心里各存思量,只是谁都没开口。

  靳丰年坐定,瞧着低头剥花生的靳月,微微叹了口气,“月儿,跟爹说句实话,你现在和傅九卿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你们两个……”

  “爹!”靳月将柳叶镖放在桌案上。

  靳丰年面上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得一干二净,“之前不是看过了吗?还拿出来作甚?”

  “这是新的,不一样!”靳月动作熟稔,指尖轻搓,花生皮顺势粉碎,露出乳白色的花生仁。花生仁便进了嘴里,贝齿轻咬,脆响被生生的圈在口中,唇齿留香。

  “新的?”靳丰年吃了一惊,忙不迭捏在手中,就着窗外的光,皱着眉头仔仔细细的查看,“瞧着不都一样吗?怎么就……”

  话,忽然一滞。

  靳丰年喉间发涩,定定的望着手中的柳叶镖,俄而又抬头瞧着眼前的靳月,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你又遇见杀手?在哪遇见的?伤着没有?”

  说着,靳丰年快速起身,“来,快让爹看看,伤哪儿了?”

  若不是受了伤,傅九卿为何这般不放心,亲自送她来医馆。

  “爹,我没有受伤,也没遇见杀手,这东西是我从燕王府挖出来的。”靳月皱了皱眉头,爹这么担心她,按理说……不可能说谎骗她。

  爹,大概是怕她受伤吧?!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靳丰年如释重负的坐回去,额角似乎有些微亮,隐约可见薄汗。

  靳月抿唇,“爹,我想问……”

  这话该怎么问呢?

  “问什么?”靳丰年不解的望着她,眸中没有参杂其他的情绪,唯有属于老父亲的担心,“月儿,你到底是怎么了?四海说,你跟着顾侧妃去了燕王府,现在又从燕王府里挖出这东西,究竟发生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