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应晖(2)
  一旦见过这个名字生活中好像就处处看见这个名字。

  从那天开始——默笙时不时的心不在焉叫何以琛。

  默笙嘴角莫名其妙的微笑叫何以琛。

  默笙忽而的落寞叫何以琛。

  默笙开始频繁地和他提起这个名字好像终于找到一个人可以讲讲那个人一样。

  那个人多么多么聪明。

  那个人多么多么能干。

  应晖当然会不耐烦。

  只是当他看到她说起那个人时眉梢眼底的伤心和落寞时不耐烦又变成了不忍心。

  还伴随着一种陌生的疼痛。

  之前就算知道默笙更多的只是把自己当作兄长应晖仍然有一种笃定的感觉他自信她身边不会出现比他更优秀的人所以不妨慢慢来。然而现在这种感觉消失了应晖清楚地感觉到了默笙心里筑起的冰墙那面冰墙把一切**的东西摒除在外。

  他也许永远只能充当兄长的角色。

  应晖渐渐急躁起来。

  所以那个晚上的到来不知是因为情绪长久的积压还是一时失控。

  那天他在外面应酬喝醉了回来默笙手忙脚乱地照顾他。

  应晖说不清自己是醉是醒若是醉他怎么会到现在还记得清楚每个细节若是醒他又怎么会这般不受理智的控制

  似乎半梦半醒间他把默笙压在了身下

  他清醒过来已经是凌晨。

  意识回拢的零点一秒他冲下了楼。

  楼下大厅没有开灯一片黑暗。

  依稀看到默笙坐在楼下沙发上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头垂着。

  应晖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说当人受到巨大的伤害时会下意识地用这种婴儿在母体中的姿势因为缺乏安全感。

  他的手按在电灯的开关上又放下。

  默笙忽然出声弱弱的:应大哥你是把我当成她了吗?应晖愣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她说的她是谁。

  他的前女友。

  自己好像只和她提起过一次他的前女友说了什么他都不太记得了她以为他还想着她?

  默笙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恋恋于过去吗?

  应晖苦笑。

  他发现默笙给了他一个有趣的困境:如果说是他无法袒露自己的心迹也许永远无法再进一步;若说不是他必须承认自己是个犯。

  虽然未遂。

  面对默笙信任的眼神应晖最后选择闭上眼睛不回答。

  让她找最能安慰自己的答案吧。

  事实上这之后默笙已经无法和他坦然地共处在一间屋子里默笙提出要搬出去的时候应晖说:默笙你回国吧去看看。默笙怔怔地站着。

  你不能永远当只鸵鸟。回去看看吧。

  如果那里天气晴朗那你就留在那里。

  如果那里风雨凄凉那你就赶快回来。

  把那里把那个人完全地忘记。

  在机场把已经连他名义上的妻子都不再是的默笙送走应晖仰望着天空飞机飞过的痕迹的情绪在身体每个角落蔓延。

  刚刚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她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