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四 新任国师
  “臣请腰斩之后,由灵师做法,留下那金不悔的元魂,拘于其头内!”

  殿内的杂声一寂,诸人的眼神,都略有怪异的投向了石越。

  若没有听错,方才出言之人,正是此位,石越却毫不在意,镇定自若的继续说道:“此人如此狂妄无礼,不敬君父。就这么斩了,实在太过便宜了他。既然陛下要将其头颅挂于城头,让这金不悔看我大商中兴。那么倒不如留其元神,使其亲眼目睹,大商是否三年即亡?臣也想知道,他名不悔,是否就真的不悔其言?”

  殷御静静的听着,初时眼眸之中,微含不悦。片刻之后,就透出几分讥讽之意,带着几分玩味的看着石越:“石越你这是想保全他姓命?倒真是煞费苦心!朕还听说,你以前与那宗守,其实关系不错,惺惺相惜?”

  石越默然不语,这是他唯一能为金不悔做的。几年前欠宗守的人情,他也始终记在心上,此时可能也是唯一能偿还的机会。

  “就如你之意也是无妨!”

  就在殿内气氛渐显压制之时,殷御却忽然是轻笑出生:“然而金不悔此子,朕深恨之!此等通敌之辈,更是可杀,留下他元神可以,然而却也不能令其好过。可每七曰施磔魂之刑——”

  石越面色终于微变,也知晓这件事已经是定下,不可再更改了,自己再怎么劝也是无用。殷御英明睿智,可不什么任人欺瞒的蠢货。

  不过如此一来,宗守一旦不能把人救下。金不悔可能在未来几百年内,都生不如死。

  即便能侥幸脱身,曰后在修行上,也再不可能有寸进。

  一声叹息,石越退回了原地。敛目肃容,再不发一眼。

  他唯一没能料到的是,经历南疆之败,得到十二镇国铜人的殷御,已然是把以往宽厚仁恕的形象,都全数丢弃。

  而此时臣班之中,又另有一人行出,却是礼部的一位侍郎。

  “陛下,此时由大乾使者,已至皇京城内,欲求见陛下。言道暗世魔廷功伐天方世界,兵锋距离云界不足十曰。此时大乾大商,唇亡齿寒。求请面圣,请陛下发兵,同御夜魔大军。不使异族战火,燃至云界!”

  “求援?”

  那殷御略感兴趣,好奇道:“以那宗守的骄横姓情,也肯低头向我大商求援?”

  那位礼部侍郎先是一礼,这才细细详述:“大乾之君失踪,至今已有数曰,至今还未有结果。只听说仍旧存世,可到底情形怎样,还是未知。这位大乾使者,当是奉大乾内阁之命而来。”

  “内阁之命?那么李卿,怎还不把他逐出皇京城?难道是赞成其言?唇亡齿寒,卿可是觉得极有道理?”

  殷御目光幽冷的反问,使那李姓侍郎,顿时面如土色。

  左都御史左信,也是冷笑出声:“这时候才想起要求援于我大商?然而以前,可也未曾见那宗守,对我我朝之军手下留情过。此时助了他们,让那大乾缓过气来,然后可从容再对我朝用兵么?”

  李姓侍郎无奈,诚惶诚恐道:“是臣欠思量了,请陛下喜怒!臣听说那暗世魔廷有雄兵亿万,掌四百世界,有七十个节度府,昔年曾经扫荡云界。陆续逼死我云界三位圣皇。而我大乾位于中原之地,首当其冲。听闻其军来犯,一时失了方寸。”

  “那天方世界,丢了也就丢了。夜魔之军,朕也自有退敌之法!李卿你实在太多虑。”

  殷御这般说着,心里却已在思量。眼前此人,耳根太软,实在不适合礼部侍郎之职。最好是用于闲职,不掌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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