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八 至纯至善
道理,还是这天地世人之理?”

  朱子的心脏蓦地抽紧,额角间是青筋纠结,然而此时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

  只因此时那风华宫内,乃是圣贤!至纯至善,被天地世人认可的圣君!

  所以无论宗守怎么说,都是对的!无论他朱子怎么反驳,都是无用,苍白无力——

  再何况自己,这一身的坚持,就真是对的么?

  这心思一起,朱子的神念,就开始动摇。

  不止是己身的道基动荡,就连那发于身外的浩然之气,也同样是现出了丝丝黑气。再不复之前,那般的堂皇正大,那般的浩荡磅礴。

  “呵!原来便是你朱子,也同样无法做到呢!心有不可告人之念,身有无法抑制之欲,做过后悔终生之事,也不能够完全遵循自己的道理。这就是你所言,存天理,灭人欲么?若论到一生坦荡,原来还不如我这义兄——”

  随着他的言语,众人才注意到金不悔。那堂皇正气,赫然也是纯白洁净,无半点污秽。此时更远胜朱熹,更远胜这皇京城内,三万大儒。

  只有金不悔,依旧是神态迷茫,仍是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

  宗守冷笑,却已是收起了言中讥讽冷嘲,语气平淡道:“尔等既自身都衣冠不整,又何以正人?何以教化万民?敢说儒家教义,乃是天地正统?”

  轻轻一句,却使文庙中的朱子。胸中气血ji荡,口中再一口郁血吐出。

  乃是一身精血所系,色呈紫金,而这一刻的朱子,更是气机黯淡灰色,接近于消亡。

  此时皇京城内,所有文庙,太学,御史台,翰林院。所有的儒生,亦都是面如死灰。

  距离御书房两万丈外,清玄也同样是失神的看着这一幕。

  良久之后,才愣愣道:“这朱熹完了,儒门除非再有乾皇又或世人认可的圣人现世,否则大衰之局已是注定——”

  无论今曰这宗守,是生是死,都改不了儒门,衰败之局。

  只因今曰,儒门坚持一万六千载的教义经典,已经被宗守彻底动摇。

  只因那位,乃世之圣贤!圣贤之道,自然无错冇。

  太黄却在思索其中的原因。半晌之后,才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太始魔君那头黑麒麟?只需收服,黑白善恶,倒确有几分可能。然而即便有无量终始神通,也绝无法办到才是。除非是有更高层次的大道神则,为媒介纽带。难道这宗守的根本之法,其实并非无量终始——”

  徐福在旁静听,也不禁眯起了双眼。如果只是纯粹的无量终始,自然不可能使善恶麒麟共存。那么在宗守身上,到底还有着什么样的秘密?

  清玄心知太黄之意,无非唇亡齿寒。道儒两家合作万年,一旦一家倒下,另一家也必定是倍感艰难。

  可即便明知其意,清玄还是摇头:“此法无用,即便朱子道出了这其中玄虚又如何?世人只会以为,这是天意如此。否则何以会有神霄问道雷?何以有黑白麒麟,护持其身?其人其身,都被苍天庇佑。”

  太黄倒吸了一口寒气:“如此说来,今曰这宗守,是非诛不可?只怕那三万大儒,都要与你我为敌。”

  清玄苦笑,对道门而言,还真是如此。绝不能容宗守,生离皇京城。

  可在此时的儒家,在朱子看来,只怕确是无论如何,都需要护住宗守的姓命。

  只需宗守还活着,圣贤还在人世,那么所有一切,都有挽回纠正,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