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伤口穿帮了
>   她,睡得很沉。

  而他,就躺在卧室窗户边的沙发上,抽了一整宿的烟,一支接一支,烟蒂竖满了整个烟灰缸。

  直到天空泛起了鲤鱼白,他才起身洗漱,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今儿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军事会议。

  临出卧室门,探了探她的额头,竟有些挪不开脚步。

  寻思了几秒,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打电话到总部将会议延期,手机铃声却突兀的响起。

  在寂静的清晨,声音很刺耳。

  略一迟疑,他接通。

  “说。”

  “哥!”电话那端的邢小久愣了,大哥的嗓子低沉沙哑得没有了平日的浑厚,他是缺水还是缺爱?不过,她当然不敢问,直奔主题,“下周末是奶奶的八十大寿,我寻思和你商量呢,准备怎么给她过呢?”

  “一大清早,就为这事儿?”

  “呃,难道不重要么?”邢小久摸不着头脑了。

  “没有,你安排。”

  “好……对了,哥,谢铭城他……”

  挂掉电话前,好像小久还在说什么,但他没心思听下去,很快拨通了红刺总部电话,将会议顺延到明日,再安排好一些日常工作,他坐回到床边儿。

  冷冷的眸光,分辩不出情绪。

  不知道过了多久,连翘终于清醒了。

  喉咙干哑,嘴唇快裂了——

  艰难的睁眼,视野里是一片熟悉的黑白色,吸了吸鼻子,空气里飘浮着的味儿让她有些发懵,怎么这么大的消毒水味道?

  意识逐渐回拢,她明白了。

  她生病了!

  难怪昨晚上脑袋昏沉得要命,眼皮儿重得都睁不开,像欠了周公八百盘棋似的,原来是生病了。

  多少年没生过病了?

  唉,自从遇到火锅后,她这日子是每况愈下!

  深呼吸,再吐出一口浊气。

  难受地咽了咽口水,闭眼,又猛地睁开,侧眸往右一瞥,一个比哈尔滨的冰雕还冷漠的俊脸就映入了眼帘。

  这位爷咋了?

  大清早的吃火药了,谁招惹他了?舔了舔唇,她气息有点弱——

  “火哥,来杯水呗?”

  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邢烈火将早就准备好的温开水递了过去。

  连翘很渴,顿不得看他脸色了,她一贯的宗旨,肚子是老大,身体排第一。

  手酸得不行,像被人拆过膀子一样,她咕嘟咕嘟地喝完水,顺势将杯子递还给他。

  他不接。

  她的手就那么伸着。

  空气沉闷,气压走低。

  真让人窒息,递个杯子咋啦?她不是病人么,还夫妻呢,还一起面对未来的风雨呢,丫的一杯水都气成这德性。

  倏地——

  砰!

  他恼怒的伸手一挥,她手里的水杯就斜飞了出去,在地面上溅出玻璃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