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澄晚
走。”

  顾澄晚听到,猛然抬头,眼里精光闪烁。

  花残又嘻嘻笑了,嫩生生小手摆了摆:“别看我,毒人可没这么好做,撑不住死掉了,也是寻常之事。”

  “为何对我说这许多?你要是打断了我手足,也能用我试毒。”顾澄晚定定看着花残,等候对方回答。

  那男童翻个白眼:“哪里要那么麻烦?师父能把你做成活死人,包你百依百顺。”他见那青年面色一白,又笑了,“可我不喜欢,用毒之时,我还想听你说说感觉,才好做些改动、进一步呢!”

  顾澄晚深吸一口气,平静了情绪,一拱手说道:“我会谨守本分。”也绝对会熬过去。

  这孩子不辨是非不知善恶,说起话来狠毒之极,日后必成大患。不过,这原本与自己也没什么干系,死过一次还能见着白日,便也只想活着走出去,看看那人下场。

  “既然你要做足本分,就要与我同起同卧,我也好时时照看,以免浪费了我毒呀。”花残得了承诺,弯起眼,笑得很是可爱。

  谷中与世隔绝,岁月如梭,一晃又是一年过。

  花残十一岁,除了长高一寸,倒也没什么其他变化。

  脱下青色绸衣,换上粗布麻衫青年靠坐屋外一把藤椅上,闭着眼,呼吸微弱,像是个死人一般。淡色阳光洒他脸上,给他增添了一抹光华,与一丝血色。

  他唇,是深紫色。

  花残端着个瓷碗走过来,推了推青年手臂。

  青年皱了皱眉,发出一声细弱呓语,他醒了。

  “阿澄,这是今日药。”花残把碗递过去,红扑扑小脸上有一丝兴奋,“点喝吧!”

  阿澄是青年名字,从花残要给他个称呼时候,他自己便这样说道:“你可以……唤我阿澄。”

  顾澄晚坐起来揉一下额角,一点也不推拒地接过来,张口饮下,一抬眼,看到花残亮闪闪眼睛。

  “怎么样怎么样?什么感觉?”花残声音渐渐脱离孩童稚嫩,脆生生。

  顾澄晚两手成拳摁住腹部,拳头直掐到肉里,脖子上青筋一抽一抽,好半天才平息下来。这样痛楚,一年来他早已习惯。

  “此毒入口后一息左右便有绞痛,始自腹止于颈,顺手臂经脉直上,有热感,热流过处皮肉僵麻没有知觉,内力只余三成。”他声音很平静,将自身所感一一叙述。

  花残手指点点下巴:“很好,跟书上说症状一样。”手一挥,“你休息吧,等下一次毒发了告诉我。”

  顾澄晚点头,重躺了下去。

  站药架子旁摆弄毒草花绝地哑声问道:“‘化血丹’也做成了?”

  “阿澄反应好厉害啊~”花残扭头开心大笑,“一个时辰后,阿澄若是再毒发一次,就是做成了!”

  花绝地回过头,瞥了躺着极力忍受痛苦顾澄晚,若无其事地说了句:“这个活物用了一年了,小残儿。”

  “可是,阿澄做得很好,小残儿喜欢阿澄~”花残声音低了些,软软地撒娇,“如果师父抓来没有阿澄这么合小残儿心意怎么办?下一个活物很死掉怎么办?师父……”

  “他血里已经大半是毒,等毒液替代了他血,就会被炼成毒人。”花绝地目光有些阴森,“小残儿,他可以继续为你试毒,但是,要将他变成你毒人才行。”

  早八岁以前,花残就翻完了花绝地收藏所有毒术典籍,自然明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