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头
不报母仇,誓不为人;轮回无路,万劫加身’,我可是谨遵师命啊。”说着他有些轻佻地笑了声,“师父面对与母亲相像我时,戒备果然少了很多,真不枉我对师父这么配合……师父,你不教我内力和其他武功,又给我泡离合草叶子扼住我身形,就是想再做一个‘琴抱蔓’出来罢?”

  他站起身转一圈,柔柔一笑,出口女声温婉:“花绝地,你看我像不像?”

  “你装……装……”花绝地猛然明白过来,咬牙切齿,“你弑……弑师!茶……没……”

  “师父很奇怪,是吧?”花残站花绝地躺倒身子旁边,缓声说道,“徒儿茶里没有下毒,师父这么厉害,徒儿怎么敢做出班门弄斧蠢事呢?”说着声音加柔和,“徒儿不过是用了蛊罢了,那些肉眼见不到蛊虫。”

  “啊,对了!”他语气倏然变得很欢,“说起来也真是巧合,这蛊虫是徒儿四大护身蛊之一,名为‘花蚕’,是不是与师父你给徒儿名字很相近?所以徒儿以后便叫做‘花蚕’,再也不忘记师父了好不好?”

  花绝地怨毒视线刻花残身上,像是要将他看出个洞来,阴森至极。

  花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花绝地,他轻轻一笑,眼角微微上挑,眸光流转间沾染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意味,如妖似魅。

  与他平日里乖巧听话简直判若两人,语气依旧柔和温雅,可声线却是少年清澈纯净,哪里还和他母亲琴抱蔓有半分相似?

  花绝地眼里迸发出浓烈恨意与不甘,喉咙里咔咔作响,手指奋力弯成钩状,牙齿挫动,似要则人而噬!他这一激动,身上也似乎有了些力气,居然被他弓起半边身子来!

  花残冷冷一笑,弹了个响指,他便身子急顿,又只能朝后栽倒。

  跟着花残一脚踏上花绝地胸口,渐渐发力——他雪白裸足一寸一寸陷进花绝地身体,慢慢地,踩到他那颗仍突突跳动心脏上……然后猛下脚,将它踩作粉碎!

  “师父,你还是趁早死了好。”

  鲜血侵染,花绝地浑身一阵抽搐,便再也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