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
貌清秀,举止从容不疾不徐,隔那么远距离看到酒肆旗子,就喝止了白马,让马车停了下来。

  就连驾车人也有如此气度,足见车中人不凡了。

  青年一翻身跳了下来,站车边恭敬地拉开车前厚布帘子,低声说道:“少爷,歇脚地方到了。”

  话音刚落,车里就走下另一个青年,这青年身上带着些书卷气,容貌也很是清俊,端端是个读书人模样,之前那青年退后一步让出路来,清俊青年整个也站车前,却是调转头,将手臂伸出,像是等待着什么。

  下一刻,就有只细白手搭那稳稳举着手臂上,然后,一个挽着乌发穿着白衣披着紫色狐皮大氅瘦弱身影慢慢挪了下来。

  “少爷,请当心。”清俊青年声音醇和,可从他这说话语气听来,竟只是个侍从身份。

  “嗯。”这位少爷语声轻柔,动作优雅有礼,但似乎也有些腼腆,即使是下了车,也是垂着头,头脸都被围紫色绒毛中,让人一时看不太真切。

  之前赶车青年见少爷下了车,就立刻拉过马,将它连同车子栓到旁边,而那清俊青年则护着他家少爷,缓缓地走进了酒肆之中。

  “老板娘,要一壶茶、一些茶点。”擦肩而过时,清俊青年对酒肆主人这般吩咐道。

  迎来送往、见识许多客人老板娘自然也不会就这样被吓住,她掩唇娇笑一声,随即身子一拧,就轻盈地闪入后堂准备去了:“那就请几位客人稍等片刻,怀玉这就去准备了~”

  这位少爷到来并没有影响酒肆里面气氛,那些江湖人兀自喝酒吃肉,没对他们投入多少注意,有人高谈阔论,说得是口沫横飞。

  反而是这少爷颇有兴趣似,一面等着吃食,一面略偏着头,侧耳倾听。

  “哥儿几个还记得吧?就一年多以前那个杀了祁山派长老‘剑鬼’……听说啊,近几个地方有好些个武林人士被杀,都是一剑毙命,喉咙那里被人割开,血淌了一地,啧啧,惨得很哪!”被围正中大汉一只脚踏条凳上,手里抱着个酒坛子,时不时灌两口,喝得满面通红,“那招数,跟‘剑鬼’简直一模一样!”

  “你说一样就一样?你见过那个什么‘剑鬼’么,就敢这里说大话!”另一个喝多了拍腿大笑,醉眼朦胧地打着酒嗝,“要我说,指不定是哪个杀手啊大盗,想做几笔不要钱买卖,就顺手要了他们性命!”他大手一挥,喷出两口酒气,“这江湖上本来就纷纷扰扰事情多,你大惊小怪做什么?胆子小就回家抱着老婆哭去,别这里丢人现眼!”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之前那大汉不服气,“我和你说,‘剑鬼’和游长老比武时候,我可是也现场,那‘剑鬼’身法啊,简直就跟真鬼魅一样!本来游长老还能应付,可后来不知怎么,‘剑鬼’身子这么一动,就从后面把游长老给刺死了!那速度得……嘿,我到今儿个想起来啊,还嗓子里直冒寒气哪!”

  “我说你弱你还不信,要我说,就是‘剑鬼’站面前,我们也该冲上去跟他过两招才对,哪能就这么被吓到?”这个汉子哼笑道,“你说这么多,还不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怕死怕血,那都不是好汉!”他重重往桌子上面一拍,直震得酒坛一蹦,“还有那个游春慕,是什么祁山派长老……对吧?还打不过个初出茅庐小子,我看哪,那也是个徒有虚名之辈!”说着说着酒劲上涌,整个人就都兴奋起来,“如果是我,肯定刷刷两刀……”他把背后大刀抽出来挥舞两下,“一下子就把那个什么‘剑鬼’砍成两半,才不像那什么游春慕,丢了他们门派脸……”

  “是谁这里对逝者不敬?我祁山派事情,还轮不到你这指指点点!”

  正几个大汉借酒装疯、大放厥词之际,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