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八章(下)
廖鹏,你这是全天底下最蠢的人,哈哈哈!”

  吴敏柔摩挲着廖顶好的头,转头看向同样一脸惊诧的儿子,温柔抚慰道:“乖儿子,乖宝宝,妈妈一直瞒着你也是为了你好,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总来家里的朱伯伯?他就是你爸爸,他现在可好了,等妈妈有机会带你去见他,叫你们父子好好叙叙旧……”

  想当年,朱俏的父亲朱立国还不如廖鹏在官场上混得风生水起,但他为人谦和有礼,人又低调机警,吴敏柔看人倒是很准,觉得他一定会有一番前途刚好廖鹏那阵子频频出差,朱立国曾是刘依依的大学同学,有几次顺路来给廖城安送一些外省带来的小玩意儿,一来二去两个人居然就在一起了

  和按摩男ken的事情被廖鹏知道后,吴敏柔也曾想过干脆和他离婚,就算朱立国不能给她名分,可也好过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关系不过朱立国如今春风得意,虽说两人曾生了个儿子,但也不好就这样高调地和她在一起,最多念及旧情金屋藏娇都说女人四十如虎如狼,她还不到五十岁,自然有身为女人的欲望,而廖鹏早已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

  “妈!妈你骗我!”

  廖顶好惊骇地看向吴敏柔,嘴唇翕动,他本就白皙的脸此刻更是近乎惨白色,一双漆黑的眼里满含恐惧和惊愕,他觉得母亲疯了,对,她一定是疯了,才会编造出这样的谎话!

  “这种事,你觉得会有人撒谎吗?”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廖顶顶抱着双臂走向前,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看向廖顶好,那眼里分明有着悲悯,在这个少年的眼睛里,她真切地看到了熟悉的痛苦,那是自己曾经经历过的,如今,又要有人再尝一遍了

  “姐……姐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怎么会不是爸的孩子呢,先是你,再是我……”

  廖顶好动了动唇,挤出沙哑的一句话来,他好不容易用尽全力扭过脸去想要从廖顶顶那里获取最后一丝希望

  耸了耸肩,廖顶顶不置可否,她今天的主要任务是看戏,不是演戏,多一句少一句台词对于她来说,没差别

  而她也不是圣母,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女人,她向来是睚眦必报的小人,如果可以,她恨不得廖家的每个人都再凄惨一些

  “你住嘴!搞了半天,我捧在手心上宠着的是个野种,你给我滚开!”

  廖鹏双眼冒火,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廖顶好身上来,这些年来他对这个小儿子可以说是极度宠爱,且不说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早早就把他成年后的教育生活费都备好,留着他将来创业或是出国如今听到吴敏柔口中的真相,他简直是暴跳如雷

  廖顶好被廖鹏狠狠一把推开,他没防备,被撞到一边的书架上,手肘重重地磕到,一阵酸麻剧痛传来,他苦不迭地弯下腰而廖鹏则是一把拎起吴敏柔,将她一直推到墙角,捏着她的脖子上去便是五六个耳光甩过去!

  吴敏柔也不求饶,脸颊顿时高高肿了起来,眯着一双依旧美丽的眼挑衅地看向廖鹏,狠狠地啐了他一口

  这动作显然激怒了廖鹏,他几乎失去了理智,低下头左右一瞄,身后恰好是书桌台,上面有一个用了很多年的镇尺,他想也不想,一把抓起来就拍向吴敏柔的脑袋上

  一下,还不解恨,又来了一下,直到廖顶好冲过去夺下沾了血的镇尺,廖鹏才住手,粗重地喘息着,后退一步,抬起颤抖的双手,终于意识到自己下手太重了

  而墙角的吴敏柔已经软趴趴地顺着墙滑下来了,从她的脑后涌出来的鲜血蹭在雪白的墙上,一溜子血渍触目惊心

  “妈!妈!”

  扔了镇尺,廖顶好一把抱住吴敏柔,还没等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