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处
:“软筋散?”

  “随便叫什么都好,只是一个名字而已。”赵永昼低声说着,眼上的帕子已经拿开,眼睛仍旧闭着。

  “掺在饭菜里,每日三餐……我以前没有呼吸疾病,不过前几天突然哮喘,情绪激动的时候就会喘不上气。也许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香吧。”

  徐军医脸上的神情已不足以用吃惊来形容,但他没有出声。封不染用眼神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晚生告退。”徐军医抱着药箱子退出了帐篷,心里揣着几分疑惑。那少年似乎是个罪犯。元帅对他很好,不过元帅只要不犯病时对谁都很好,这一点是众所周知,不必介怀。但是三年来每日三餐服用玉涎香什么的……果然很可疑啊,那个犯人。

  走出帐篷的徐军医看到远处大树下的两个衙差。去问问吧,那两个人。

  “你们也出去。”挥退了帐内的随从,封不染转过身就看见赵永昼已经坐了起来。

  “你做什么?”封不染有些不满的看着他。

  “多谢元帅相救。元帅对小人的恩德如同再造,小人更不能为元帅添麻烦,这便……”脚刚一踩到地上就钻心的疼,赵永昼疼的龇牙咧嘴。

  “今夜就先在此处。”封不染走过去轻轻一推,好不容易坐起来的赵永昼就又倒了回去。

  “这么晚了也没那个功夫再去给你找地方住……难不成你要变成一具死尸上战场杀敌么。”语气有些不耐烦,约莫封大元帅此刻心里也在后悔多管闲事。

  明明只是顺手救他一命,谁知给自己招来了大麻烦。当初判刑的时候究竟为什么要判充军呢?既然充军那县官就笑着说啊啊那就直接充进元帅你这次的军队里边吧哈哈哈……

  将桌子上属下抱进来的毯子和褥子丢在地上,封大元帅开始铺地铺。刚弯下腰又觉得身上的铠甲和佩剑太碍事,于是开始解除各种武装。

  赵永昼看着封不染笔直的背影,白天看到的一幕又回到脑海里,提醒着他和这个男人从此再无可能。

  “元帅真是好福气呢……儿女成双,夫人也很美丽啊。”赵永昼笑着说道。

  封不染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此刻他已经脱下了战衣,露出里面白色的单衣,背对着赵永昼。

  寂静如同流水,赵永昼侧着头,静静的看着那雪白的背影。反正只是看着而已,看看又不会死人。

  “你误会了。我没有儿女,也没有夫人。”封不染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开口解释,“那两个是我家兄弟的孩子,那位妇人也只是在下的弟媳而已。”

  说完他就蹲下-身铺地铺。心里十分懊恼自己怎么突然在意起外人的看法来。

  早先人们就说他清高做作,后来又说他绝情冷漠,不管学生死活。再后来人们又暗地里骂他是负心汉,不孝子。甚至最后神经病,杀人魔……

  外界怎么看他,怎么想他,怎么说他,他封不染不是早就麻木了么?

  可是怎么会对这个麻烦的小鬼解释这么清楚?或许容佑说得对,他一直……一直对那个孩子心有愧疚。所以,在看到相似的人时,总是想对那个人好些。似乎这样,就能对那个孩子有所补偿。

  “什么?那,元帅没有成亲吗?”赵永昼惊呼出口。

  “……我未及三十,非要那么急吗?”

  “当、当然不是!”

  封不染铺好了地铺,身后忽然传来噗通一声。

  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