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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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转过去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郡主看了看朕,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陇西王。

  郡主大概是站久累了,扭了扭脖子,嘎嘎作响。

  郡主的表情好像在说“再不让我叔叔起来别怪我当众对你不客气”。

  朕让皇叔跪太久了。

  郡主以为朕在故意给皇叔下马威。

  朕都心塞得快得心肌梗塞了,还得含泪咽下这份无法申诉的冤屈。

  朕刚刚亲手扶起了郡主。

  陇西王比郡主的身份更高,还是朕的长辈,朕当然更应该亲手去扶他。

  于是朕向皇叔走了两步。

  话说皇叔跪着的姿势真帅啊。

  跪了这么久还一动不动,连高举的双手都纹丝不颤,当真是姿态如松。

  真想看他再跪五百年。

  不不不,朕不会让他真的跪五百年。

  朕也舍不得。

  于是朕赶紧过去握住他的手把他扶了起来。

  朕摸到了皇叔的手。

  皇叔的手真热啊。

  比郡主的手热一百倍。

  如果郡主的体温是37度的话。

  那么皇叔的体温就有3700度。

  ——这只是一种修辞手法不要太较真。

  3700度连花岗岩都熔化了。

  朕的少女心当然也熔化了。

  这个时候朕又想到了一个人。

  朕觉着只有她才真正懂朕的心情。

  朕想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