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启程去县学
戏花间不知享了多少齐人之福,怪不得人人称他为花柳先生,当真是名符其实!”

  来到孟家大门外,看见对面老槐树下停着的黄牛车,孟星河心中一酸,差点溢泪而出。

  孟家现在不同以往,不再是孟家村首屈一指的大户。自从孟星河沾上逛窑子的事后,孟家就衰退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就连这次送孟河去五十里外的县学,也是在村里借了辆黄牛车送他去。

  回忆起以往骑着高头大马,腰缠万惯家财去县学的情景,孟星河有些心疼。看见小五子忙上忙下搬着东西,孟母站在门前无声的叮咛,孟星河双眼发热。这场景和多年前去上大学很相似,没有言语,热泪却悄然而出。

  太阳已升的老高,不过秋季的日头没多大热气,总得来讲还是那种秋高气爽的天,偶尔有几只鸿雁往南迁徙。拉车的黄牛,老的都开始脱毛了,嘴里喘着粗气,真担心它能不能行五十里的山路!车夫扬了扬手中的鞭子,意思是要出发了,免得误了时辰兴许天黑也赶不到县城。

  这时候,也该道别了!小五子奉孟母的吩咐,先打赏了赶车的车夫几个铜板,算是小费,也当博个好彩头,希望此行能平安到达。然后小五子躬身坐在牛车里面,小声说道:少爷,我们该启程了!”

  “恩!我知道!”孟星河点了点头,青袍一挥,“你先随赶车的师傅先走,我随后就到。”他的吩咐就等于孟母的吩咐,小五子知道少爷病了一场后人变了许多,现在恐怕要与夫人道别,怕被他人看见,也就吩咐了赶车的师傅先出发,在前面等候他家少爷。

  看见牛车走远了些,又停了下来。孟星河走上前几步,在孟母的身前恭恭敬敬的跪下身去。

  “娘亲!孩儿这一去就是一年。家中诸多事宜都要靠娘操持,望娘好生照顾自己。冬要添衣,夏要防暑,春秋两季莫要劳累过度。遇恶不争,遇善莫与,饥寒伤疾,需早日修书给孩儿。望娘保重!”轻轻的三个叩头,包含了孟星河万语千言。古代离家远行时,都得叩首辞娘!以表孝道!才能放心远行!

  “孟儿,快起来!”孟母急忙搀扶一把,眼中满是泪水。岁月的风霜为这位年轻的母亲印下了年轮,但深深的添犊之情却越发浓厚。

  幼鸟始终要高飞,离别再所难免。孟母仔细抚摸着孟星河衣服上的针线纹路,叮咛道:“孟儿,娘只希望你切莫再沾染那烟花之地。用功读书,博个功名,能有一翻前途,娘也有脸去面对孟家的列祖列宗。要是你再去那花间柳巷胡做非为,娘就算死也不能明目!”说到最后,孟母竟小声哭了起来。本来离别的时候应该说些好话。可孟星河是有前科的人,有些话不得不说明白才能放心!

  孟星河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太多的承诺,有些事只能装在心里强行记住。以今生孟星河的性格,花间柳巷之事可能没有前任那样热爱,偶尔涉猎一回,也只是提高生活质量,享受生活乐趣而以!

  与孟母告别之后,孟星河踏着流星大步向前面的牛车冲去。先前的沉闷一扫而光,迎来的将是无比兴奋的求学生活。其间,他曾厚言无耻的想到:“不知道如今的县学,是否和现代的大学相同,男女混读,恋爱自由,思想解放,同居探索?”

  想到这些词,孟星河无比怀念起来。要说他人生过的最浪漫的时代,毫无疑问是大学。基本上该做的都做了,就只差没领红本本光明正大的结婚生子了。

  待他坐上了牛车,赶车的农夫鞭子一扬,破旧的牛车就在古老的道路上前行。眼望孟家村消失在眼前,孟星河唏嘘不已,随意唱道。“流浪的人在外想念您,亲爱的妈妈!流浪的脚步走便天涯,没有一个家啊!冬天的风呀…夹着雪花……。”

  歌声沙哑,不是一般的难听,传过了一山又一寨,惊起了古道边的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