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唐牛人杜如晦
的头上炸开。话虽是轻妙淡写,深识官场之路的马守臣怎不知其中所含的意义。尚书大人没有直接让人扒了他的官服,削了他的官位,反而替他委婉言言,已经是在给他机会了。若他再一意孤行,处处坦护自家侄子置孟星河于死地,眼前的尚书大人只怕要动官威了。

  趁现在还能挽回一切,马守臣向马守义递了个眼神过去,马守义立刻会意,并通过眼神交流,传递给一旁听审的崔夫子。

  接下来,崔夫子知道上头要自己去背这个黑锅,心中自然不好受。如果他不去背这个黑锅,马家兄弟能让他好过吗?

  崔夫子是箭在别人玄上,射与不射,自己哪做的了主。他双腿一软,身子弯得像个小虾米那样,蹒步到公堂正中,啪的一声就屈膝下跪,有孟星河那三跪三不跪的豪言在前头,崔夫子实在是逊色的很,连他的学生都不如。

  “尚书大人,学管大人在上,受草民一拜。”崔夫子说拜就拜,当真叩了一个响头,几十岁的身板,像个小矮人那样,滑嵇至极。

  大家都知道,崔夫子是替死鬼,但迫于马家在江苏省的势力,都闭口不说。

  孟星河本来想好好为自己出口恶气,在县学里踹了马文才一脚,他还想在公堂上雄辨马家叔侄,弄个满城风雨才罢休。

  如今,七老八十的崔夫子跑上前来顶罪,孟星河也不想做那个欺师灭祖的罪人,他选择耐心听夫子如何顶罪,只要不涉及自己,他没必要在众人面前把夫子弄得走投无路。

  崔夫子顶住心中的怒火,在众目暌暌之下,将他踹测及编织的事情的起因、经过、结尾,分十章七段三小结全部说的一清二楚。最中的一点就是他身为县学夫子,没有处理好学生之间的问题,在教书育人方面出现重大失误,导致县学两个学生因争住同一厢房而争执,最后酿成了斗殴事件,这是他的失职。

  因此,崔夫子主动承担了一切罪责,还主动请辞县学夫子一职。

  崔夫子说的一点不差,可惜要是没有尚书大人出现,他会把这些真话全烂在心里,而孟星河只能乖乖受人污蔑,甚至永不超生。

  社会的黑暗并不只体现在官权上。当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后,孟星河终于松了口气。

  接下来,马守臣顺应民意,假装了解真相后,匆匆一拍惊堂木,铁板订钉地说道:“好你个崔夫子,妄你身为夫子,为何不早早将此事说清,害本官差点判错人。现在真相明了,错从你出,害两个学子为争厢房打架,本官身为学管,自当秉公处理。来人啦,将崔公明拿下,剥了他功名禄位,押下候省。”

  判的比孟星河轻,不过到是难为崔夫子那把老骨头,替别人背了黑锅还不敢叫苦。

  待审了崔夫子后,马守臣立刻抬高声音,义正严词地说道:“孟星河虽是情有可原,依大唐律令,伤人者,需赔偿伤者所需一切医治费用,据刚才本官了解,孟星河需赔偿马家汤药费白银一百二十五两,清还之后,马家从此不予追究此事。”

  这回马守臣算秉公执法,安步就班的实行判罪。如此一来,孟星河虽面了牢狱之灾,但真金白银的灾难立刻叫他为难!

  “什么?让我赔款一百二十五两,你怎么不去抢呢?”孟星河鼻子里喘着粗气,现在他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让他赔款,比让他做牢还痛苦。

  关键时候,孟星河正愁苦间。站在县衙门口的柴少立刻冲了进来,他先是胆怯地向孟星河身边的尚书大人行学生礼,然后捅了捅孟星河,带有崇拜、羡慕、迷恋的目光,为他递了一包银子过去。暗地里竖起了大姆指,看他**的眼神,一猜就知道他要说什么!

  孟星河毫不客气地接过那踏银票,柴少这家伙,别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