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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巡夜,肯定多有劳累,白日又不肯休息,长此以往,身体会吃不消,必须得多补补。”

  “啊,对了。”孔慈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眨了眨眼,“这是钰少爷特地写给您。”

  见步惊云接过信,孔慈笑道:“里面应该是钰少爷一些想要对您说但又不好说出口话,这可是第一次呢,钰少爷真是非常关心云少爷。”

  步惊云明显有些惊讶,将手放信上,忽然挥手沉声道:“你下去吧。”

  “啊。”孔慈略微失望,其实她本想看看信上内容,不然就是看看步惊云反应也好,不想直接就被叫了出去,她只好将托盘拿起走出,然后带上了房门。

  待外面彻底没了动静,步惊云才有了动作,缓缓撕开了信封,摊开薄薄信纸,出现眼前便是流钰那与雄霸有七分相像字迹。常言道“字肖其人”,但步惊云每次看到流钰字却觉得,这与他性格一点也不相像。

  字迹看上去虽是张狂,但字里行间满是关心,步惊云仿佛就能看到流钰站自己面前板着一张小脸说出这番话模样,冰冷神色不由一柔,转而将信折好放进了自己怀中,继续收拾起行李来。

  步惊云又何尝不想让自己放松下来,只是血海深仇未报,他绝不会允许自己松懈下来,也不会让自己沉入任何舒适之中,只有痛楚才能使他不忘记那些血红记忆。

  何况,不哭死神,早已无泪可流。

  看完信后步惊云心绪又是一阵涌动,而引起这番后果始作俑者此时却是无奈地望着面前黑豹墨子,语中难得有了焦虑之情,“墨子,你太贪吃了。”

  墨子嗷呜一声,歪头看他,舔了下爪子后又懒洋洋地趴到了地上。

  流钰无法,只得低下|身道:“张开嘴。”

  墨子乖乖地张开了大口,随之溢出是一股奇异药香,原来刚刚流钰制造一种药丸,药效大致是可解所有迷药,但要完成时却被贪吃墨子一把吃进了肚中,现其中少了一味药物,流钰也不知道其效果会怎么样了,现只好希望可以药丸未消化前将其取出来。

  好这药不是入口即化,才给了流钰时间。

  不过他这么一副要将自己送入豹口模样可是将刚刚回来孔慈吓了一大跳,还以为墨子兽性突发要将自家小主人给吃了,连忙上前将流钰半扯半抱了出来,“钰少爷,你怎么了?没事吧?”

  “没事。”流钰被孔慈拉着一起半倒了地面上,刚要起身时头上突然一阵阴影,抬眸望去,竟是雄霸不知何时走到了面前。

  “哎哟钰少爷这是怎么了?”丑丑见这副场景顿时大吃一惊,赶忙上前将流钰拉了起来,转而对孔慈语气不善道,“孔慈你说,这是怎么了?让你服侍钰少爷就是这样服侍?”

  “文总管。”孔慈半跪地,小声道,“我以为墨子要伤害钰少爷,一时情急才……”

  “下去吧。”雄霸忽然开口,让其余三人都颇为吃惊,孔慈应声后便立刻退下,半息不敢停留。

  丑丑见雄霸似有不悦连忙笑道:“看来只是一个误会啊,帮主。”

  “嗯。”雄霸低低应了声,看向流钰道,“钰儿可有伤到?”

  流钰摇头,“墨子不会伤害我,孔慈也只是担心我而已,爹不要怪她。”

  雄霸略点了头,突然道:“钰儿还是太过宽和,除去服侍之时本就不该让婢女太过近身,恐有人包藏祸心。”

  闻言流钰和丑丑俱是有些疑惑,毕竟雄霸以前从未说过这样话,现突然说出不要让下人太过接近,不得不让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