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承认
来了好奇心:“我一直都不知道你为何当初要离家呢?你跟你父亲到底怎么了?”

  白檀手中落下一子:“也没什么,无外乎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幼年时她父亲教她读书识字,总是强调文以显心,可后来他自己却在家族利益上越走越远。

  他要的是能够入仕的家族帮手,但她是女子,纵然有再响的才名又有何用。所以他宁愿将这个女儿作为联姻的工具来用,也好过摆着个才名在那里受人敬仰。

  这么一想,倒宁愿清誉毁了算了,也正好断了他那些念头。

  司马瑨今日特地去了一趟廷尉。

  他名声在外,是不可能主理此案的,明面上此案由廷尉在审,谢太尉一手督办。他过来不过是询问一下进展,顺便透露些线索。

  当日他早有所准备,此番要揪出幕后主使是势在必行的事,眼下事情进展到现在,已经渐渐有了眉目。

  自廷尉出来,再去秦淮河畔,发现河面上已经结了冰,那栋停靠在岸边的画舫便成了静止的一座楼台。

  舱内的王焕之今日敷粉饰面,颇为讲究,坐在案后给他添了盏茶道:“殿下让我去查的事已经查到了,我朝还真有个喜爱钻研古文字体的藩王。”

  司马瑨从厚厚的大氅中探出手指接了茶盏:“谁?”

  “东海王。”

  “果然是他。”司马瑨冷哼。

  东海王司马炜按辈分算是他叔叔,不过皇室中向来也没什么亲昵的亲情,倒比陌生人还陌生。

  王焕之道:“据说早年支持江北士族叛乱也有他的份,这么多年却逍遥法外,不知真假。”

  “自然是真的,本王等着修理他已经等了十一年了。”

  司马瑨搁下茶盏,起身要走,又被王焕之叫住。

  “听闻殿下现在住在东山的白家别院里,已经引来沸沸扬扬的传言,您不为自己着想,难道也不为您那位恩师的清誉着想?”

  “何必着想,反正迟早也是本王的人。”

  司马瑨举步出了画舫,王焕之却还在震惊中没有回神。

  所以刚才他的意思是想染指他自己的恩师?

  王焕之一拍小案,笑得前仰后合:“妙极妙极啊,果然没选错人,这性子对我胃口,做人就要少些束缚,什么伦常礼教,去他的!”

  司马瑨回到东山时,郗清还没走,正在陪白檀下棋。

  见他进门,郗清笑着起身见了一礼:“殿下这几日忙碌,是不是对幕后之人的身份已经有数了?”

  司马瑨入席坐了,就着炭盆烤了烤手:“那晚本王审问那人时,他到死也不肯说是谁,只说是受了某位藩王指使。而能用西周金文传信的人必然精通此道,本王派人查了一下,除了东海王司马炜,再无他人。”

  郗清恍然,看看白檀,发现她根本连眼睛都没抬一下,忍不住推了她一下:“你怎么半分也不好奇呢?”

  白檀道:“你们最好换个地方去谈,我一点也不关心是哪个藩王下的手,只关心何时能结案,也就可以安心的继续教书了。”

  反正她是半分也不想搀和朝中这些你争我斗的破事。

  司马瑨道:“本王明白恩师的意思,之所以在恩师面前提起,是因为东海王以前支持过江北士族叛乱,所以当初吴郡中那些搜捕本王的叛军会用刻字来传信也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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