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诗障
动了?”

  周怀良称是:“江南士族已经联名递了奏折去都中,状告庾世道谋害亲王、勾结秦国陷害凌都王,并为当年率领叛军的主将,接下来如何,就看阁下了。”

  司马瑨点点头,他见了一礼,告辞退出门去。

  郗清这才明白怎么将庾世道的罪状公诸于众,“殿下竟然连江南士族都用上了。”

  司马瑨给自己倒了盏茶,却是凉的,他抿了一口,连眼神也凉了几分:“庾世道逍遥这么久才被揪出来,我岂能不送他个大阵仗呢。”

  郗清眼睛笑成了一条缝:“好得很,我反正是最爱看热闹的了。”

  司马瑨紧紧撰着茶盏,透过门看着外面风轻云微的天,这里曾见识过当年的动荡,如今却一片安宁。既然此地能庇护他躲过当年的叛乱,未尝不能助他东山再起。

  “还是那句话,事情完了,庾世道记得留给我。”

  郗清摸摸下巴:“反正他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啊。”

  厅外忽然传来白檀与周怀良说话的声音,二人才知道她醒了。

  司马瑨立即搁下茶盏出了前厅,白檀恰好送走周怀良返回,走到门边,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好了?”

  司马瑨点头:“差不多了。”

  白檀狡黠地笑了笑:“那就好。”说完转头叫婢女将饭菜送来给他和郗清,自己回房去了。

  司马瑨不觉有异,回到厅中用了饭,又由郗清把了脉,确定无碍了才回房去找她,这才知道她为何那般笑。

  他又进不了房门了。

  郗清刚好从前厅走过来,一眼瞧见这情形,“哦哟”了一声:“殿下也会吃闭门羹啊?”

  司马瑨冷冷瞥了他一眼,转头走了。

  郗清简直乐坏了,揉着腚追上去寒碜他:“您早说嘛,早说我就给您慢慢治了,也免得一好就被赶出房啊。”

  白檀将司马瑨赶出门是可不只是气没消的缘故,如今郗清来了,多少也得注意些,否则非得被他笑话死。

  司马瑨发病时叫人心疼,可一旦恢复就会生龙活虎,她那点心疼也该全都收起来了。再说这些天她自己可是累坏了,赶走他正好可以好生休息一番。

  婢女送了饭过来,白檀吃饱了便开始看信。

  信是刚才周怀良来见司马瑨时给她带来的。

  白檀坐在窗边展开阅读,原来是白唤梅写来的,她不知道白檀住处,只知道她在吴郡,便写了信请周怀良转交。

  白檀当初离开白家去东山就没与她说,如今离开东山来吴郡也没与她说,想想也是有些薄情,便坐去案后提笔回了封信。

  想到白唤梅不禁又想起当时司马玹给她圈的那块封地,唉,真是心疼啊,多好的一块地啊!

  回完了信她又觉得累了,倒头就睡,醒来发现天色青白,推窗一看,原来是大清早,这都第二天了。

  这些天真是累惨了。

  白檀的回信由周怀良派人快马加鞭送回都城,但入了宫交给内侍后却转了个方向,没有送去贵妃手中,反而送去了御书房。

  司马玹的面前依然堆着成堆的奏章,现在已经分化成两派,一派由王谢主导,希望他放弃立储,改为纳妃;另一派则由庾世道主导,希望他立历阳王之子司马珉为储君。

  司马玹细细看完了白檀的书信,她的字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