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攻守之道(2)
的笔画相对较少,更容易接受一些,而这些似是而非的文字即使落在最有学问的饱学鸿儒手中要想完全对上号也不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另外,李文革果断地在部队文化课中引入了阿拉伯数字的概念,并规定日后所有的军情文书当中一律使用阿拉伯数字。这样即使情报文书被敌人截获,谅这个时代的少数民族或者军方人士也弄不明白这些鬼画符的玩意究竟代表什么含义。  由于情报人才的缺乏,李文革在前营中设置的情治参军一职暂时由他自己兼任,他在军中建立起了一套极为简单的密码文字体系,按照天干地支进行跳字排列阅读,每份情报均用两个阿拉伯数字确定天干地支所跳字数,而后根据规则进行编译。这种密码一旦有己方情治军官被俘就会失效,不过李文革认为,以党项人目前的文化水平以及不喜欢留俘虏的坏习惯,这套体系失效不会是眼前的事情;以后他会发展更加严密的密码体系,如果可能,李文革甚至想在未来培养一批英语人才……  不管他这个想法是否切实际,这都不是目前要『操』心的事情,目前能够让眼前的这些受培训人员将识字率提高到两百以上便已经是个奇迹了,李文革估计这个进程至少需要一年,在这期间他所有的军情传递还必须依赖于口口相传的固有模式。  修缮芦子关花费了十多天时间,李文革知道自己的时间很紧张,党项人不可能眼看着他将城关修成铜墙铁壁,因此半扇被毁掉的城关几乎是用一堆大致整齐的石块堆砌起来的,最后用泥土和水封好之后,表面上暂时还算过得去,不过这种关墙是万万抵不住攻城槌之类的重武器打击的,哪怕是吨位稍高一点抛车都能对其造成严重威胁。  李文革猜测,党项人游牧惯了,习惯骑兵野外作战,基本上没打过什么攻城战,这些重武器即便有也大概从来没有使用过。不过为了防备万一,他还是在修缮城关时做了些预防措施。  土石结构的关墙上被挖出了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孔洞,这些孔洞有的平直有的自上向下自内向外倾斜,分为喇叭形孔和直孔两种,直孔内侧平时是用石块封死,其粗细宽度内外基本相同,是为了向外投掷石块火球威慑摧毁敌军抵近城关部队的攻击所用,而喇叭孔则内窄外宽,主要适用于军官观测城外敌军动向所用。  李文革虽然也保留了城墙垛口,但是他并不准备让自己的士兵从这些垛口向下俯视攻击敌军,对于骑『射』功夫一流的党项人而言,将头部或者身体伸出垛口的守军是很好的靶子,李文革的兵力有限,他不想让自己的守卫力量在这种远距攻击中被消耗掉。  对于习惯传统守城战的沈宸而言,李文革的很多防御布置都颇为怪异。  比如说李文革将关墙上的地面挖出了一横十二纵的沟壑,深约多半个人的身长,宽度大约能够并排站开三名士兵,这些沟壑的边缘一律被挖成了斜坡状。站在沟壑中的士兵站起身的话,其胸部恰好与关墙垛口的位置齐平。  在这些沟壑挖好之后,李文革的针对『性』刺杀训练令沈宸逐渐看出了些门道。  一个队的士兵以伍为单位部署在每一个垛口后面的沟壑里,其中伍长担任指挥,剩余的士兵两人一组被分为甲乙两组,当伍长发出“隐蔽”口令时,所有士兵均抱膝坐在沟壑里,当伍长发出“预备”口令时,甲组士兵立即跃起冲上斜坡,而乙组士兵则起身沿着纵向沟壑来到相对应的垛口前,两组士兵均双手持枪做出待刺姿式。直到伍长喊出“甲组,杀——”或“乙组,杀——”的口令之后便一正一斜地刺出手中木枪。  同组士兵手中的木枪所刺方向不同,其中一名士兵刺击的是正面,而另外一个士兵刺击的却是左下角部位,而且刺击方向倾斜。  这几个口令相当简单,但是练习起来却并不容易,对伍长的心态和判断力以及士兵的反应力和辨别力是个极大的考验。  一开始的时候仅仅是训练士兵的反应速度,因此倒还费得力气不大,只训练了短短五天,四个队的士兵便已经基本上能够做到在听到命令后迅即反应,从伍长发令到士兵进入战斗位置不超过喘一口气的功夫。  但是用草人进入实战阶段之后,问题就来了。  首先是口令问题,因为各伍口令基本相同,而相聚距离又过近,因此最后的刺杀命令往往相互混淆,经常是某伍的伍长喊出一声命令后几乎全队的士兵一起刺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