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七十九.帕提亚的游骑兵
p; 这次罗马人出动了三个军团,全军没有象过去那样把军团平行列阵。整个阵型仿佛一个巨大的“品”字,打头是的赫尔斯所在的第六军团,左翼是被称作“蔷薇军团”的罗马第三军团,右翼是被称作“掷电者军团”的罗马第十二军团。三个军团之间的间隔只能容四、五匹马并骑。

  越来越多的帕提亚轻骑兵从四面八方涌现,而且根本看不出他们有什么阵形。这些弓马娴熟的骑兵只著轻便的皮甲。一柄长刀配在腰间,手持著名帕提亚的反曲弓——这种弓从弓背到两端弧度渐缓,最后再将弓反向弯曲装上弓弦,两端用牛角固定,在中央握把处内凹,整个弓的形状宛如双峰骆驼背部的轮廓。这种弓异常强劲,射程可达三百米,在五十米的距离内能够射穿鳞片甲,罗马军团里直木棍做成的弓无论在射程还是穿透力上都望尘莫及。

  飞蝗般的箭雨落在赫尔斯他们的盾牌上,士兵们的耳朵里全是箭尖划开空气的“嗖、嗖”声和撞击盾面的“咚、咚”声。帕提亚人小心翼翼地和罗马人的防线保持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他们飞快的放箭,根本不瞄准,只是努力将箭以最大的力量射出。

  “幸亏换了新盾牌!”

  赫尔斯现在对新统帅的感激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过去的木制盾牌根本挡不住帕提亚人组合弓在如此近距离全力射出的利箭。以往不只一次的战斗中,出现过帕提亚人的箭矢穿透盾牌,将罗马士兵挽盾的手钉在盾牌上的情况。话虽这么说,他们仍然处于挨打的局面,根本没有还击的机会。很快,赫尔斯感激的心情就被愤懑的情绪替代了:

  “该死的,这样要挺到什么时候?以为靠些盾牌挡住帕提亚人的弓箭我们就能打胜仗了?真是个没打过仗的公子哥!”赫尔斯在心里咒骂着。

  “呜、呜”,一种新的未在战场上出现过的巨大声音压倒了箭雨带来的刺耳声音,躲在盾牌后面的赫尔斯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事,只听见接着就传来一阵阵人类的惨叫和马匹的嘶鸣,很快,落在盾牌上的密集箭雨开始变得稀疏了。随着“呜、呜”声的不断响起,一会功夫,就不再有利箭朝他们飞来了。

  “第一营恢复队列!每个百人队放宽彼此间的距离。”

  听到雅库留斯的命令,赫尔斯终于松了口气,站直了身躯。他活动了一下已经酸麻了的手臂和膝盖,向前望去,眼前的景象使他和伙伴们触目惊心:

  一颗颗比椰子要大上几号的石弹还在呼啸着从他们的头上掠过,面前遍布着帕提亚人的尸体,有的人被石弹砸碎了脑袋,白花花的脑浆和红色血液混和在一起看上去就象一个盛着血肉的大碗;有的人只剩下了下半截身体在那里蠕动,腰部以上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还有人被石弹嵌在胸前,只能一点点艰难往外吐着气;远处,几匹满载弓箭的骆驼被击中后正凭借着顽强的生命力在发出阵阵悲鸣......帕提亚的轻骑兵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搞的不知所措,他们远远避开罗马人,在远处重新集结。

  赫尔斯和他的战友们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刚才这场交锋第一营损失很小,只有少数士兵被穿过盾牌间隙射进来的弓箭所伤。在他们的欢呼声中,第二列的四个营快速从他们之间空隙通过,组成新的第一列,让刚才的三个营借此恢复体力和护理伤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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