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百二十. 激战列夫托
��轰炸能要了德军所有人的命,可惜俄军的计算不够好。所有的那些炮弹都打在了河南岸的树林里。那些可怜的树木被爆炸的巨力连根拔起,然后再被气浪推出去,在空气里燃为灰烬。

  爆炸声惊天动地,却有惊无险。

  “伊万们再算她妈偏点儿,准能一炮打到柏林!”海森堡苦笑着。

  “他们居然没有用火箭炮?看不起我们吧!”佐夫一边气冲冲地嘟囔着,一边在自己的腰间挂满了手榴弹。

  “嘿,哈森,你躲在那儿偷偷摸摸地干嘛呢?”大汉发现年轻的士兵正躲在仓库的一个角落里。

  “我——我在写信,长官。家信”哈森显得有些难为情。可是他的同伴们看一眼他就知道,刚才炮击的爆炸和声吓坏了可怜的孩子。

  “给家人写遗言吗!来——别写了,走吧。”海森堡把一把冲锋枪扔给年轻人:“有什么话路上跟我们说说。我和佐夫就是你的父母!”海森堡朝大汉使了个眼色:“对不对,亲爱的?”

  “走——”大汉笑着朝哈森招着手:“走,跟爸上班去!”

  沿途操作莫德尔突击炮的士兵们,两门10毫米炮的射手,和坟地防线的掷弹兵们不约而同地朝他们敬礼,欢呼。他们一路小跑,赶在了俄军进攻之前来到教堂和小保罗的12人部队会合。

  小保罗把整座天主教堂变成了一个碉堡。窗户全部用沙袋磊起来,并留出便于射击的小口,他们还在教堂门口的土地上挖了一个小战壕,并把唯一的一挺mg62布置在了那里,正对着北方。

  尽管保罗的国防军们准备地很充分了,但走进教堂海森堡一眼看到的却是大厅尽头墙上的耶稣和十字架,顿时,海森堡心头布满了沉重。

  “长官。”小保罗出现在海森堡面前:“您确定我们要放弃这个阵地么?”

  海森堡回头看了眼教堂到左翼博物馆之间的距离,是一个大概有30米宽的小广场。“是。我们必须放弃这里。等到敌人进攻稍有缓和的时候。我们就撤。”

  头顶上突然急促地传来震耳欲聋的钟声。那钟原是教堂顶楼上整点报时用的。

  “警报!警报!敌人接近中——北,东北!”整个教堂的大厅里都回荡着这声音。大地开始轻微震动。海森堡快步走出教堂,站在门口往博物馆的方向看去。鲁本站在门口朝海森堡伸出大拇指。当海森堡把目光转向墓园的时候,神父正站在阵地最显眼的位置朝海森堡点头示意。最终,海森堡用余光瞥见在博物馆二层的房顶上,博洛尔斯基少校已经猫着身子,架好了他心爱的狙击枪。

  大地在震动,天基本黑了。只有东方乌云之下的一缕苍白勉强照亮了城市北边的灌木丛。俄军马上就要从这里出现。

  “听——他们来了。”佐夫转过头打趣着哈森。

  年轻人侧过耳朵认真听着。

  “乌拉——乌拉——乌拉——”千万俄军进攻前一遍遍有节奏的呐喊由远而近,已经清晰可闻。“乌拉——乌拉——乌拉——”大地的震动停止了。而远方血性的呼喊仍在继续。海森堡瞄了眼身边的佐夫,大汉把步枪抵在自己的肩膀,朝海森堡苍白地笑笑。海森堡向周围张望。国防军的士兵们全都把自己的武器伸出窗口,一动不动,但他们面色的凝重已经透露出了那不可抑制的紧张。

  “乌拉——乌拉——乌拉——”这声音就像一头饥饿野兽胃中的痉挛,似乎它只等待猎物出现。就扑上去。撕个粉碎!突然,一缕流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海森堡和佐夫缓缓回过头去。

  哈森尿裤子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