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番深664米:这个声音跟姿态,已经是明显的低声下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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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安呢,你派人送她回去没?”

  “嗯,顾南城过来接她了。”

  顾南城过来接她回去了么,那就好,这地方太偏,加上最近天气不好,更重要的是她对这男人始终是存在着戒备。

  她还是睁开了眼睛。

  眼睛可以大致的看清楚他的五官跟轮廓了,只不过存在着叠影,又有点时远时近。

  她不动声色,又合上眼,“我困了,你出去。”

  男人的手落在了她的腹部上。

  这个动作带起的,盛绾绾几乎是全身一震,那股异样感变得更深了。

  如果她的眼睛现在不是模糊而是恢复了以往的高清视力,大概就能看清楚他此时的眼神,那样的话也许会更震撼。

  手指攥紧,在这安静的夜里她几乎能听到自己心慌跳动的声音,“薄锦墨,我困了,你出去!”

  他低声的唤她,嗓音黯哑,“绾绾。”

  “你知道我现在不想看到你,薄锦墨,我爸刚过世我不想跟你吵,你能不能不烦我?”

  “你别激动,”男人的嗓音低沉得接近哄慰,“你睡觉,我不烦你,明天早上我带你过去参加葬礼。”

  她侧身躺着,没出声,脸埋进枕头里。

  过了几秒,盛绾绾又听他低声道,“这里跟市里太远,明天再来回的话很耽误时间,我今晚睡这边,”他微微一顿,低低缓缓的道,“跟以前一样,我睡地板好不好?”

  这个声音跟姿态,已经是明显的低声下气了。

  这样的薄锦墨,让她无所适从。

  坦白的说,自从她知道薄祈就是薄锦墨伪装出来的,她再看这个男人就一直有种得难以言语的无所适从,而此时这种感觉尤其的显得强烈。

  没有犹豫,她冷淡的道,“不行,你应该不需要我重复我不想跟你待在一个房间,让我跟你睡一间房,跟你是薄祈的时候更让我觉得不舒服,就算你在地板上也一样,薄锦墨,我明天很多事情要做,算是我求你了,让我好好休息。”

  半响,他才淡淡的道,“好,有事叫我。”

  说罢还是没有过多的逗留,收起了落在她腹部的手,关灯带上门。

  是因为她怀孕了,所以他变得不一样了,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

  第二天早上她很早醒来了,她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还没在意,等转过头发现她熟悉而遥远的房间装潢时,第一念头是她在做梦。

  梦到自己又回到了她跟薄锦墨婚后的新房。

  可还是不一样的,她呆呆懵懵的掀开被子,赤脚下了床,踩在地板上,拉开了磨砂的落地窗,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冷得她瑟瑟的颤抖,窗外的景色分明就不是她熟悉的。

  阳台的角落上,还放着猫的小窝。

  她大脑一震,徒然抬起自己的手,掌中纹路清晰,清晰得不真实。

  墙壁上镶嵌着一个现代式的钟,上面显示着日期时间,不是梦。

  是她的眼睛突然好了。

  淡色的唇扯了扯弧度,不知是哭还是笑,爸爸昨天过世,她的眼睛今天就好了,是爸爸在保佑她吗?这个房间,几乎跟她跟薄锦墨住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那男人……是个疯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