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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她身边,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不用顾忌的伴儿,未央靠在椅背上面,嬉皮笑脸地看着他:“怎么?不愿意陪我吗?”

  顾琏城挑眉:“陪你?我相信你要是吆喝一声,隔壁那只会飞奔过来陪你。”

  沈未央笑,大笑:“你说邯郸啊,他不行,他太小了,我下不了口。”

  他斜眼,心里竟有些欢喜,顿了顿愉悦道:“那这般邀请我,是几个意思?陈小公子下不了口,那什么样的能下口?”

  酒菜还未来,她索性起身走了过来,将自己整理好了一部分拢了起来:“我不知道,不过像是大公子这样的,我也下不去口,你这样的男人,我可要不起。”

  这可都是她的心里话,她一手按在了账本上面:“顾琏城,不如我们去收租吧,收到的银子都募给你,怎样?”

  他略作姿态:“好倒是好,不过那样岂不是辜负了你一桌酒菜?”

  沈未央眨眼:“那就等回来再喝!”

  好歹去哪还惦记着和他一起,顾琏城怎不心动,这就站了起来。

  他先一步走了门口去,斜眼看见隔壁地上已经打扫干净了,他故意扬声说道:“备车!我要与轻君出去一趟,晚点再回。”

  沈未央叫人收好账本,也走了出来。

  蛟河已经赶了车来,顾琏城已经等在了车下,她背着双手,迈着轻快的脚步走了过去,左右看了看,又是看着他:“我说大公子,去收账,不是去吃饭,就你一个人怎么能行?”

  她抱臂:“排场不够大,怎么能收得上来?”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看着她。

  沈未央长长地呼了口气:“今天心情实在不好,不收点银子也不能好了,既然叫大公子一起去了,怎么地也得讲究一下啊,不跟着侍卫队怎么能有排场嘛!”

  若说起初他心里那点欢喜还在的话,也是被这口抑郁之气压着出不来的。

  顾琏城先一步上车,只是嗯了声,说知道了。

  的确是要和他一起收租,但不过是想借由名头,撑个场子而已,与他并无关系。

  说白了就是狐假虎威而已。

  真不叫人郁闷!

  沈未央也上了车,不等多一会儿,她要求的排场就全部到位了。

  之前借贷的人,也不乏有大客户,都是场面人,她打着顾琏城的旗号,收起租来也是敞快,中间也不无地痞无赖,有的没有身家的,就失去了当时典当的东西,有的也是挨了一顿好打才挤出来一些银子来。

  沈未央似乎有这样的癖好,摸着银子心情大好。

  她每每到一大户门口,就故意掀起些车帘,半遮半掩地能让人看见他的半张侧脸。

  或者因权势,或者因虚荣,或者因为他那越发不耐烦的眼神,收租情况十分乐观,竟然收上来一大笔银子,当然,也有不能偿还或者没有偿还能力的,沈未央又得了北街几个铺子。当时典当的时候,压价压得非常低,现在钱途无量。

  二人整整出去了一大天,因为带着银子在车上,也只得先回还。

  之前买的酒菜还能在,沈未央就提议说回去随便吃点东西算了,他白白做了一日苦力,还吹了一脸的风沙。

  等再回到钱庄时候,已经黄昏了。

  未央叫人到银库把银子收好,顾琏城坐了一日车,浑身酸痛,他下车的时候,特意看了眼隔壁成衣铺子,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