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祸不单行
sp;“……都怪得计多事,若她那会子只是说……”

  “这事如何怪得了得计?明明是七娘胡言乱语。”游氏打断骆澄的话,又吩咐绿裳,“廖家没有冰窖,你带上几个媳妇,先送二十桶冰去廖家。”

  “是。”绿裳虽怕外间暑气,但游氏吩咐了,便赶紧又向外去。

  “多事!多少年的邻居,难道廖四娘还会有意害咱们?”骆澄道。

  游氏懒怠言语,柳姨娘忙道:“老爷,夫人的担忧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人心隔肚皮。”

  又听屋外有动静,游氏赶紧叫柳姨娘去看,却见这次来的是惠儿。柳姨娘听说惠儿要丝线,才要不惊动骆澄地叫红袖去拿线,随后又觉这是她借花献佛的好时机,骆澄在,只要她稍稍提起夏芳菲此时衣裳都不合身,他一准叫游氏给夏芳菲做新衣裳,吩咐惠儿在屋外稍等,才进来回说:“惠儿说七娘的衣裳都大了,要改一改,请夫人给些各色丝线。”

  “叫人给七娘做新的吧,她的衣裳得计穿过,难道还能再穿?”骆澄道。

  游氏嘴角蠕动两下,待要不肯,又生怕夏芳菲再攀扯骆得计,只得点了点头,“红袖去挑几匹颜色好的布料送去梨雪院。”疑心夏芳菲是有意捡着骆澄在的时候才来要丝线,瞥了眼柳姨娘,又怪柳姨娘不省事,这等事,背地里叫红袖找些丝线送去就得了,何必当着骆澄的面说。

  柳姨娘略低了头,面上带着两分笑意,须臾又疑惑骆得仁不过出门打听消息,怎迟迟不归?

  足足等到傍晚,柳姨娘、宋姨娘、梁姨娘伺候骆澄、游氏吃过晚饭,才有了骆得仁的消息。

  望见骆得仁进来,骆澄脸色很是不好,“不过叫你去打听消息,怎这会子才回来?”

  骆得仁被骆澄吓得缩手缩脚,垂手道:“儿子先去了衙门打探,问了半日没问出什么,亏得儿子一直在衙门里软磨硬泡,才遇上一个旧日里跟父亲相熟的向老爷,向老爷说,暂代老爷职位的贾老爷手上正有几件要紧的事办,上头的意思,是叫贾老爷有始有终,把手头上的事办完,才叫父亲复职。”

  “托辞!”骆澄握拳砸向小几,目眦俱裂道:“我做了那么些年中书舍人,还不曾遇上几件要紧的事,姓贾的不过暂代了几月,竟然就握着好几件要紧的事。”

  骆澄浑然不觉这话有指明自己无能的嫌疑,连连唾骂贾老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老爷稍安勿躁。”游氏赶紧安抚骆澄,依稀嗅到骆得仁身上的酒气,心知骆得仁一准抽空出去花天酒地了,并不揭穿骆得仁,只问:“衙门里的人见你去,是防着你,还是跟早先一样熟络?”

  “母亲,儿子瞧着,姓贾的手段了得,已经将衙门里的人笼络了七八分。”骆得仁咬牙切齿道。

  “这……”游氏暗恨骆澄昔日不会做人,不过病了一场,属下竟都叫姓贾的笼络去了。不觉心中有些小看骆澄,打发了骆得仁回去,又叫柳姨娘领着骆澄去她房里歇着。

  屋子里,只剩下游氏跟红袖、绿裳后,游氏又对绿裳道:“抽空去廖家,叫四娘什么时候有空,什么时候过来跟得计说话玩笑。”

  “夫人放心,这话奴婢已经说过了。”绿裳讨巧地道。

  游氏满意地点头,又特特地叫了施嬷嬷、燕奴来,一并对她们几个道:“廖家四娘来了,你们只管待她亲热些,话里藏话地叫她明白,我跟老爷都喜欢她处事大方、言语有趣,想把她跟大郎凑成一对,等大郎考过恩科、金榜题名,骆家就跟廖家提亲。施嬷嬷提点得计一些,叫她莫再跟早先那般笑话四娘是个跳梁小丑。”

  “是。”施嬷嬷等赶紧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