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成为了驸马
p; 我故意留在了最后头走,却不想还是被一些好事之人挡住了去路,言语间皆是奉承之语,无非就是想让我将来有机会帮忙美言几句云云。

  美言几句?向谁美言?御座上的小皇帝么?还是我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叔父?

  我不禁苦笑一声,虽说都姓高,又同出一门,可未必人人都有某人那么好的待遇啊……

  心里边嘀咕着,边用鄙视的眼神看着前头被人围住都无法走动的高韦,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眼不见为净,寻了个借口,脚底抹油,便快步离开了大殿往翰林院去了。

  早朝之后,官员都不能立刻回府,而是到相关部门继续办公,只有将今日的工作做好后,在皇宫落钥之前,才能离宫回去。

  我才刚回到翰林院,左右手便被两人架住,拉到了一边。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同为翰林院编修的杨安源和李皓。这两人与我一般,也是当年的同科进士及第,前三甲的榜眼和探花郎是也。

  看着他们如今谄媚而又带着点猥琐的模样,不禁感慨着当年先皇琼林夜宴,金榜题笔,一举成名之时,是何等的风光无限。昂首阔步间,尽是文人风骨,傲不可言。

  可如今……

  虽然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可也没他们这般变得如此圆滑谄媚了,官场,还真是个大染缸啊!

  “高兄,真是可喜可贺啊!”

  杨安源抱拳相贺,就差击掌庆祝了。

  想当年他也算是一儒雅俊秀后生,才几年时间,身形就有些微微发福了。当年书生意气,完全没有将我这个状元公放在眼里,语气中尽是嘲讽之能事,无非也是因着我是高家之人的缘故,当年的高氏一门双杰之说,暗讽多于褒扬之意,而最多的议论,也就是我这状元公之名,是否名副其实。

  当年我也是少年意气,被他嘲讽得多了,也忍受不住,竟与他在翰林院大打出手,这可把一向老实敦厚的李皓给害苦了,忙不迭的来劝架,却被我和杨安源各打了一拳,当场便昏死过去了。

  这可把我和杨安源给吓坏了,忙跑到太医署请来御医瞧了瞧,御医说只是晕过去了,才松了口气。也因着这事,不但被上司责骂,还被罚了半年的俸禄,别提有多出糗了!

  可说来也奇怪,虽然我与那杨安源打了一架,彼此却没有反目,之后还成为了推杯把盏的“知交好友”,说白了就是常常聚在一起吃喝玩乐的损友便是了!

  李皓也忙贴了过来,一脸羡慕的模样,说道:

  “据说这位长公主面若桃李,貌似天仙,与高兄你这玉面郎君,定是极为登对的,想想真是要羡煞旁人啊!”

  我一脸犯愁的瞅着他们两个,语中灌蜜,言不由衷,无非就是想框我请他们喝酒。

  其实谁都知道,做驸马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明面上好听些是娶公主,实际上则是把自己卖给了公主。每日得按时向公主请安不说,能不能进公主的房,还得看公主高不高兴。高兴了兴许还能令宫娥掌灯,放你进屋来。不高兴了,灯灭了一脚把你踹出房去;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对公主来说,驸马是用来装门面的;面首是用来玩乐的;而别人家的夫婿是用来调戏的!

  当然这种无耻的定义不是我说的,而是大魏朝其他驸马说的。

  当朝原本是有两位皇子和五位公主的,长公主和大皇子乃先皇后所出,极受先皇和太皇太后宠爱,而大皇子在出生不久后就被立为太子,只是在好几年前的一场谋反案被牵连,大皇子被抄家赐死,此事发生后令先皇从此无心政事,只知安逸享乐,醉心修仙炼丹之术,政权便开始落入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