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二十七章
  对于笙笙在事务所里睡着的这一点, 他心中有不好的猜想。

  一个有人格障碍的人, 还有极高的警惕心理,为了确保自己的行动不会被人察觉, 即使她睡得再熟, 也一定会做出什么来, 想到这, 梁晏深冷冷看着手下的人,抓住他后脑往上一提, 再向地板凶狠地磕过去!

  嘭!!!

  紧接着是第二下,第三下!!

  猛然的剧痛令温钰猝不及防,来不及挣扎, 脑中直迸开嗡鸣声,又尖又利, 等到第五下结束,被扯着抬起头, 面前混沌而模糊, 一股股充满血味的湿润淌过眼皮, 濡着睁不开眼,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 沉森的如雷霆,“你给她用了安眠药。”

  “很小的剂量。”

  所以, 她才会在短短的时间内被外卖员唤醒。

  温钰顿住, 背后的力道一下子松了, 肩膀倏地痛起, 碎裂的关节被重新踩在脚下,经受毫不留情地碾压。

  他抽搐着含咽血水,惨痛的屈辱闷在胸腔里冲撞,没有一丝热意,颈间的血管拉扯,拼命抿紧嘴唇,尝到源源新鲜的铁锈味,一直接近晕厥。

  “这是还给你的。”

  梁晏深冷声松了脚,这次过来特意穿了鞋套,踢走脚边的玻璃,转身要走,黑暗里就响起很弱的喘笑声,依稀透着原本的清越,讽意浓厚。

  看向身后艰难起身的人,伤得最重的右臂垂着,夜光在他的胸前分割明暗,他脸边凝着血,光线下眉梢微弯,清然苍白,瓮动着唇:“你困了她这么多年,又是正常的吗?”只这轻轻一句,梁晏深猛地蹙眉。

  温钰却挪开视线,定在鞋柜前变为稀碎的眼镜上,在打架的时候被他打落,重新抬眸,语气降至冰点:“不用想,下一步,你一定会把她关起来。”

  现在是凌晨,门外的走廊后夜幕静深。

  昏暗的玄关内死寂沉沉,两人对立而站,梁晏深背对着门,牢牢地盯着他的脸,无处不散发着极致压迫的气场,寒凛慑人,又意外的平静:“她是我的,一切的选择权都在我,至少我不会放过她。”

  直到他离开。

  秋寒深重,温钰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全身都是冰的,望着那副眼镜,半晌,迈开发僵的双腿,来到镜架旁跪了下来,抬起另一边能勉强活动的手臂,拿起它,低低的呢喃:“没了……”

  这幅眼镜今天才戴给她看,她很喜欢。

  可是没了……

  同一条走廊上,梁晏深来到之前住的租房门前,拿出钥匙开门,脱掉手套鞋套拎在手里,但在开灯关门之后,就久久地不动,看着客厅,对面露台的玻璃门映着他黑憧憧的身影。

  他想起在公安厅台阶下,她朝他小跑过来的样子,穿的很厚,茸茸的长发有点乱,双手捧着红薯,以及被热度熨红的指尖,满眼亮光。

  像极了以前。

  他不会忘,更不可能放手。

  这次过来还有一个目的,是收拾行李,因为她没有换洗的衣服,梁晏深低头,将鞋套翻过来塞进手套,揉成一团揣进兜,抬脚进卧室,行李箱搁在衣柜上,蒙了灰,他轻松地拿下来,然后去浴室拿抹布浸水将箱子擦擦,再打开,清理起衣服。

  已经是凌晨三点。

  窗外一片黑,她蜷在被褥里只露出脸来,睡得沉沉,有呼吸炙热地扫过,手臂横过来温柔有力地将她一揽,肌肤密紧相贴。

  原本能霸住整张床,忽然被禁锢,艾笙几乎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