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言毕他瞧了一眼白敏中：“他若说什么，你告诉我。”

  噢……掌柜听不到阿飘说话。

  白敏中陡然间挺直了腰背，对蔡琼道：“你若有什么想讲……讲罢。”

  蔡琼犹豫了许久，面上很是为难。他虽未张谏之麾下待过很长时间，但他到底是有些怕张谏之，不敢像对白敏中那样随便。

  张谏之言简意赅地再次催促了一遍：“讲。”

  蔡琼吓得往后退了一退。

  他手也不知往哪处指，哆嗦着说：“我原本不来麻烦白姑娘，就是因为宋秀才那个臭老头说若我帮他忙，他便心甘情愿跟着我混……”

  确，孤魂野鬼孑然一身有些太寂寞了罢。

  白敏中将他话转述给张谏之，张谏之面上依然冷冷：“帮他什么忙？”

  蔡琼便又将宋秀才求他事说了一遍，白敏中原封不动地告诉张谏之。

  她原本以为张谏之会断然拒绝，没料张谏之却道：“若能寻到他那私生子，两条均能解决。你可知他那位私生子哪里？”

  蔡琼道：“妓院里……”

  白敏中闻言扭过头去跟张谏之说：“妓院……”

  张谏之脸上神色依旧，接着问道：“哪间妓院？”

  “就镇西那条花街上，有个小妓院，鸨母家儿子便是宋秀才私生子……”

  白敏中转述给张谏之。

  此时天色已然全黑，张谏之道：“这里等我一会儿。”言罢便转身进去了。

  他将阿堂从伙房喊出来：“我有事出门一趟，你去前边照看一下。至于那位叶钦差，劝他早些回去。”

  叶代均性子他太了解不过，喝了酒便跟傻子似，不劝根本不知回去。

  他没工夫和叶代均耗，叶代均虽然聪明，看着果敢其实骨子里优柔，他实没有闲心搭理他优柔。何况，他已是死过一次人，过往便也随着一起死了。挖坟没意思，叶代均想来也明白这道理。

  ——*——*——*——*——

  张谏之趁夜色还不错，带着白敏中去了镇西花街。

  哦，还有苦着脸跟后头蔡琼。

  白敏中一身小厮打扮，跟张谏之身后跟个小仆童似。张谏之好似总怕她丢了，便喊她走前面。

  白敏中头回来这样地方，周围灯红酒绿很是热闹，但她也并不觉着奇，她只闻到……酒菜香味。

  为什么……又饿了。

  她有些无精打采地往前走着，这条道到头时，蔡琼突然喊住她：“停！左拐，看到没有，那个只挂俩灯笼宅子。”

  这、是妓院？瞧起来怪冷清。

  蔡琼道：“妓院也算不上，里头没住几个人，也不知平日有无生意。”

  张谏之自袖袋里摸出一个小瓶来，取了一粒小丸递给白敏中：“你给他。”

  白敏中知他身子弱，不大好碰蔡琼。便接过来，又伸手将药丸递给了蔡琼：“掌柜让你吃了这个……”

  蔡琼有些害怕。

  张谏之淡瞥了一眼：“不是毒药，吃罢。”

  所幸街道头光线黯淡，人烟稀少，也无人注意到他们玩什么鬼把戏。

  蔡琼鼓起勇气将那药丸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