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笼中鼠亲爹
,这时她情不自禁地流出了两行热泪。过了一会,她又马上给“胡三太爷”上了一柱香,又虔诚地说了些感谢的话,磕头那是必须的啦!

  房东的儿子虽已年过五十,但目前仍孑然一身。他身为农民不种地,天天就是想着吃、喝、嫖、赌那些事。他好逸恶劳一贫如洗,便时常做些不轨之事:偷鸡、摸狗等等。

  他的老爹被他几次气得发昏,自己年轻时积攒点家底,几年下来坐吃山空,眼看就要捉襟见肘了。目前只靠旧时的几间房子出租几个钱来维持生计,可是那个不孝之子还时常来生拿硬要带偷,老人家已是苦不堪言,不知如何是好?

  今天一见这个不孝之子又回来了,老头真是暗自叫苦。他正在琢磨如何应付他呢,儿子一开门就闯进来了。爹,有钱没,给我几个买盒烟抽抽……老头听后冷笑一声说:“你真好意思,昨天给你拿了五元没到一天就光啦?你五十多岁没病没灾的也不缺胳膊少腿,干点什么活都能挣几个,可你什么也不干靠我养活你呀!我现在就靠出租这几间房的几个钱活着,你天天来要,我可供不起,没有!”

  老头儿子一听他爹说没有,鼠眼立刻瞪起如豆,接着便说:“这个月房租不是好几十块么,怎么昨天给我五元,就都没有啦?你当我不识数,连这点账也不会算啊?你留着买棺材呀?”老头气得手乱哆嗦说:“那几个钱是留着给你妈交骨灰寄存费的,这个月不交的话,人家就要把她的骨灰扬啦!”

  儿子一听老子这话,眨了眨眼说:“他们吓唬你,你就信,晚几天没有事,他们要真给扬了,咱还省钱省事了!要不要那玩意能怎的,也不顶饭吃!咱们得先顾活人,哪有先顾死人的道理呀?”老头越听越来气,心里想:我惹不起你,还躲不起呀,站起就走。他在前面走,他儿子就在后边跟着。

  老头一看,甩也甩不掉了,就进了西屋新搬来这家的屋里坐下了。可他儿子随后也进来了。当时屋里只有“灶王爷”和几个孩子。“灶王爷”见房东进来便笑容可掬地起身让坐。

  老头坐下后还气呼呼地说:“我哪辈子造了孽,生了这么个杂种,我这辈子欠他的是永远还不完了……”“灶王爷”仔细地听着老房东的讲述,又看着地下站着那位房东的儿子,她的眼睛主要集中在了那人的左手上。她看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最后认准了,房东的儿子就是那人。她沉着、冷静丝毫不动声色,此时心中已经有数。

  那人进来见了裴老大后也着实吃惊不小,心里寻思:这小子怎么和我长的一个模样,到外面咱俩要说是爷俩,恐怕没有不相信的人,也太像我了!他又和裴老大说了几句话。

  这时就连他爹也忘记了来干什么,总之所有的人,包括裴老大自己都惊呆了。

  因为他俩不仅长得像;一举一动也像;那说话的声音就更像了。另外他俩的习性,为人,一句话除了那人比裴老大老点以外,没有不像的地方。这时,那人也忘了和他爸要钱一事,没话找话和裴老大交谈起来,裴老大对他也格外感到亲切,真是一见如故,甚至有点相见恨晚了。

  这时的“灶王爷”心花怒放,她心中忽生妙计一招——“以毒攻毒”。她一观察,这才是千真万确的爷俩,我说大儿子怎么和仕喜哪地方都不像呢,原来是个野种,她心里咬牙切齿地骂道:“x你个死妈的,让你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白白给你生儿子养儿子,太便宜你啦!要不搬到这我还蒙在鼓里呢?这回我就要你用“命”来还这个债。

  “灶王爷”把钱看作命,她要让裴老大下手从他亲爹身上往外挤钱。挤骨髓油换钱,也在所不惜。假如他现在死了,把他的肉腌咸了也得卖几个钱,只有这样才能弥补点损失。

  房东本姓马,也是“灶王爷”的远房亲戚,但是很少走动。这一细谈,还挂上亲了。那人雅号叫马有财。“灶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