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马上在我眼前消失，永远别再让我见到你！”

  老太太哭天抹泪地回屋简单收拾了一下，拎个小包、手拿大烟袋，蹒跚地朝住在立山二道街老宅的腿有毛病的大儿子家走去。她再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了。还有一个道——把这口气放到外面。这一点“灶王爷”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真是令人无法容忍！

  婆婆出门后，她的火也消了点。她过了一会忽觉屋里大粪味特浓。便自言自语地问自己：“我拉的干粑粑蛋都让我扔了，一个也没落下，这屋里怎么还这么臭呢？”后来她蹲下仔细寻找才发现这味道是从屋里的门灶子里飘出来的。

  她把手伸进去一摸，心咯噔一下！“这不是仕喜的鞋子么？”她自问道。又往里摸了摸，忽然如同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立刻将手缩回。随后她马上到院子里大喊起来：“来人哪，我家老裴出事啦，你们快来帮忙吧，我求你们啦！”

  不一会邻居们过来几个人，七手八脚的费了很大的劲才把老裴从平时只用来烧炕的灶坑里生拉硬拽出来。被拽出来后的裴仕喜的脸上比非洲最黑的黑人的脸还要黑！

  他双眼紧闭看不出有活着的迹象。有一个胆子大的人伸手在他鼻孔处试了试后说：“还有气，没死，赶紧送医院抢救！”

  这个裴仕喜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小了！你往哪里躲不好，非往那里钻？如果“灶王爷”晚一个小时发现的话，那么他也就“那么”的了；如果“灶王爷”去烧炕，一把火还不把他活炼了？

  这真是太危险了！但是人们也不能过多的责备他，因为当时他没有别的地方可躲。假如当时是别人，估计也会钻进去的。

  几天后，哥几个到医院去接老头出院。进到病房后，裴老大抢先一步跑上前握住他爹的手。老头见到他很激动，但已不害怕。可他张口就说：“来了他二叔，谢谢你，四十多年了，还记得我……”

  这五只鼠当时惊得目瞪口呆，我看你，你看他，都说不出话来。还说啥啊，谁不明白——老头傻了。连自己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那可不是一般的傻。哥几个一合计决定：先别出院了，转到神经科治疗吧！否则还怎么上班呀？赶巧，那时兴以老换少，正好笑面鼠没工作，后经单位同意提前半年多把他换去上班，做的洗工工作。

  “灶王爷”见老儿子上班成为了一名好工种的小工人，心里简直乐开了花。他抱孙子的最后一线希望在心中又重新燃起。她托人到处给小五介绍对象。这个小五的对象真不好介绍：不差工作不差房也不差钱，就差他那个个头不起眼，另加结巴实在难。

  几次介绍都没成功，最后裴老五有些灰心了，就降低了标准，即介绍农村的也可以了，但要长的好看写。时间不久，有人给介绍一个台安县的姓吴，叫吴欣的女孩。两人见面后没谈多久就成了。

  当时“灶王爷”听那女孩的姓和名字感到有些不快。她和别人讲：“这孩子是不是作贱自己？叫什么不好，叫个“无心”，没心没肺的人那不是傻子么？还有和俺家的姓放在一起是裴吴，那不就是赔光了的意思么？”

  那个人听后笑了笑说：“老太太，你这是个什么逻辑呀？按你的说法，那么《水浒传》里的吴用就是没用了。可人家吴用却是运筹帷幄，指挥千军万马的军师呀！你可被整这套，耽误事。你呀，可别跟人家瞎搀和了，你总这么扯，弄不好将来要受埋怨的。”

  “灶王爷”听后，嘴一撇，不怎么高兴地走了。边走还边自语道：“你明白个屁，上我面前装明公来了……”那么老头的病后来怎么样，陪老大死而复生到底是怎么回事？详见下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