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真相大白
开生面那是不行的。

  这样的服务正中裴老大下怀,旁边另外的两家饭店,他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向有吸引力的那家走去,宛如是已经来过多次的回头客一般。

  入店后不久,小服务员递上菜谱,笑容可掬地催促点菜。但裴老大像没有反应似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却不时地投向门外。片刻那妞进得屋来,给小裴送上暖茶一杯。

  这时裴老大眼睛直勾勾的瞅着那妞,问道:“小妹妹,我就是冲你才进来的,你快说说,你们这里什么菜最拿手,给大哥上来。”

  说后又顺手从兜里掏出几张大票往桌子上一拍后马上说道:“小妹妹,大哥不差钱,一会你过来陪大哥喝几杯,我请客……”

  他是个扔大个花小钱的主,只点了两个小毛菜:一个干豆腐;一个小葱凉拌豆腐。那妞向他介绍本店今天的特色菜——水煮肉片时,他说自己胃口怕辣不敢吃而推却。

  他吃着这两个小菜,喝起了北京产的二锅头来。那个妞让他再要点别的,他说:“不着急,一会儿再说。”那妞见状,片刻后就出去招呼别人去了。

  那个妞站在外边寻思:这个人太能装了,吃不起就说吃不起,还说胃不好怕辣。那北京二锅头可是六十五度呀!他倒不怕辣了。人长得鞋拔子似的,心还挺花花。你以为这里是三陪呀,你那钱是美元呀?做梦去吧!

  裴老大喝了有六、七两二锅头,这下可糟了!他刚出门没走上两步,姑娘还没把“欢迎你再来,大哥你一路走好”的话说完呢,他便一闪脚跌坐在地上了。

  但他咬着牙又站了起来,继续踉踉跄跄没有目标地朝前走去。后来他根本就记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走到一个垃圾箱前又躺在那里睡着的。

  第二天早晨六点多钟,他被夹着细雨的小北风吹醒。他起来后见自己身上除了裤头外别无它物,立马厚着脸皮从别人那里要来一套男不男女不女的衣服穿上,又从垃圾箱里划拉来一双破鞋穿在了脚上。

  他兜里没有钱不好办,所以买不上火车票就别想回家了。他被迫无奈,只得到就近的一个建筑工地去做了十几天的小工。临走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那点工资开走。

  那点钱勉强够买一张到鞍山的火车票。一路上他渴了就喝水,饿了还喝水。火车上不仅没有免费的午餐,早餐晚餐也是如此。他还死要面子不求人,只得硬着头皮挨饿。

  事情从开始到终结,他一直没搞清楚:是怎么被人扒光,“掠夺”一空的。至于是被谁,什么样的人搞的?那就更无从谈起了。

  但是实际情况是这样的:那天他烂醉如泥地躺在那里不省人事之时,过来一位外地来的拾荒者。那个人无论从年龄、个头、皮肤,除了面孔外都和他长得较像。

  那人身上穿着破衣烂裤,脚上趿拉着一双破鞋。他一见裴老大这身打扮后大吃一惊,后来嗅到酒味又惊喜万分了。

  他灵机一动,一不做二不休,上前将裴老大身上除了一条连臊带臭的裤头没看上眼外,其余皆尽扒下,穿到自己身上后扬长而去。

  他在走的过程中,无意间一伸手摸到了那些钱,当时他心跳急速加快,心都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过了很久,他决计返回山东老家。

  他的命运也不佳,年初出来打工,可到了半年后,一分钱工钱也没开到手。又过了些日子,小老板携款逃之夭夭。他们一起的十多个人全都傻了眼。

  别人身上有点钱的买张车票回了家,他兜里空空如也,只得流落街头。他原打算拾点荒攒钱买车票再回家,但那点钱只够糊口而已,一时半会根本凑不齐回家的路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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