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国......”她小心地向他暗示,“公子,我很怕......”毕竟公子歧的父亲是信阳君,万一......

  赢歧苦笑:“我若想害你,我又怎么几天几夜不闭眼赶来救你?又何必盗用父亲的令牌,不畏生死地前往战场?我若想害你,又何必守在你塌边,不眠不休,只为确认你平安无事?”

  “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是公主,这世上我最不想害的人,就是你了。”他经过她身边,一顿,扯出了一记无奈至极的笑容。

  赵瑶低头了:“我并没有怀疑过公子,只是我身在秦国,总是不放心。等这孩子......”

  “公主。”赢歧轻轻地打断了她的话,“公主,在胎儿未稳之前,留下来,好吗?”

  赵瑶有些动摇了:“我.....”

  赢歧豁然转身,他仰着头,悠悠的声音飘飘忽忽如清风送来,仿若来自远方:“当初我没有带你离开齐国,是我毕生的遗憾,若你和孩子有个闪失,岂不是要让我遗憾终生吗?公主,你权当是可怜我吧。”

  “公子.......我答应公子就是了。”

  赢歧淡淡一笑,招手唤来了几个女奴:“这是我安排的人,很是可靠,公主放心就是。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了。”他脚不点地地离开了,走到廊上,眼睛不知怎么了,很痛,像被风吹过了一样,有种,想哭的冲动。

  廊下的阿宝嗒嗒嗒跑来,对着他匆匆行礼,忽然抬头,好奇地咦了声:“公子你的眼睛怎么了?”

  “没什么。”他笑笑,掩饰了过去,“你来有何事?若是想看她,可要过会儿了,她身子不适......”

  “不是。”阿宝正色道,“公子,君上来了!似乎是知道了!”

  赢歧笑容顿敛,神色一紧。

  也难怪了,父亲势力如日中天,整个秦国哪有什么是父亲不知道的呢?也好,总要面对的。他微微颔首:“带路吧。”

  来到了大厅。

  厅外几个跪着女奴哆嗦着身子,护卫也是面色紧张。赢歧扫了几眼,这些人都是父亲身边最得力的,如今竟带来了,可见父亲是真的生气了。

  “混账,还不滚进来!”厅内信阳君咆哮这,毫不掩饰自己的怒意。

  “父亲。”赢歧收拾了心情,慢步入内,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你还有脸叫父亲?看你自己做的好事!”一边说,信阳君一边猛地推落了案几上层层叠叠的竹简,“这些是什么,你自己看看!”

  赢歧随手捡起了一卷,粗粗扫了几眼,低头不言。

  信阳君怒火中烧,拿起一卷朝他的脸上丢去:“你居然敢盗用为父的令牌!到底是谁给你这胆子的?那是什么东西,你不知道吗?现在好了,新贵大臣们都在弹劾为父,纵容逆子!”

  新贵本就不满守旧势力,现在寻了个由头,哪里肯罢休?大王也有所不满,信阳君这几日是头疼得很。

  从前这个儿子都是无心政事,他怎么也不明白这儿子会做出盗窃令牌的事情来。派人调查一番才知,原来他还在战场做了那样的荒唐事!

  “你就是为了个女人吗?你以为为父不知道吗?”信阳君又拿起了一卷丢去,“那可是赵国公主!是大王未来的王后!”

  “她不会是王后。”赢歧丝毫不顾流血的额间,不冷不淡地说着。

  “是吗?大王并未立后,赵国也没有解除婚约,至少她名义上是!你为了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为父是说什么也不能留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