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如洗，阳光似火毫无顾忌地铺展，几缕淡云随意飘散，清风穿过树梢透过长窗拂来馥郁花香。

  “多谢袁小姐仗义直言，赶跑耿霸王。”林四感恩不尽，再三打躬作揖。

  林母眉眼舒缓，殷勤周到的把恩人让进堂屋，忙着招呼，却似乎欲言又止，引得伶俐的四喜安抚：“林大娘，放心，耿家少爷不会再来找你们麻烦的。”

  雪芽也看出林母的担心来，笑嘻嘻道：“四喜没说错。他要气不过报复顶多也只会冲我来，绝不会与你们过不去。”

  “这次真的幸好遇到袁小姐，否则阿秀不但稀里糊涂就这么去了，只怕那小霸王真要拿我去吃牢饭。”林四想来后怕不已。

  “这倒是。”雪芽也不推功，落落大方得意笑：“若不是遇到我，阿秀只怕抢救不及时陡然枉送性命。对了，阿秀，我实在不明白，耿聿不是凶手我能想通，以他主仆仨往日德行，根本不会遮遮掩掩，也用不着掐窒息你。”

  阿秀精神略为恢复，仍是软软倚着竹椅，神色不豫。

  “阿秀，我来推断一下哈，你只要点头或摇头便是。”雪芽努力平和语气，征得她点头同意便托腮沉吟分析：“我问你可认识凶手，你又是点头又摇头，是不是说凶手你见过？但不是本村人？”

  阿秀眼眸陡然乍炽，忙不迭点头嘴里唔唔呀呀发出几个弱音节。

  “不是本村人？又认得？那会是谁？”林四咬牙切齿握拳相击。

  袁雪芽推理正确，精神为之大振，得到鼓励般喜滋滋继续：“你会写字不？”

  阿秀眼眸光彩渐敛，垂头摇首。

  “不要紧。”雪芽不以为意，这年头村妇不认字太正常不过。

  四喜心思细腻，颇为不解悄声问：“小姐，不急在这一时吧？反正过两天阿秀姐养好喉咙就可以说出凶手是谁了？”

  “四喜，你想太简单了。猥亵逼**奸只能越快抓到人越好，最好抓现行。几天后此人只怕早逃远了，趁着这会人可能还在村附近。就算没逃远，过后不认帐你能怎么办？又没目击证人，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呢。”

  阿秀猛的抬眼，急切抓紧雪芽的手，拼命眨眼。

  “阿秀，你想说什么？”雪芽唬一跳。

  阿秀眼珠一转，忽然冲进里屋，又旋风般冲出手里端着一个针线笸箩递到雪芽面前，期待望着她。

  林母和林四张口结舌：“阿秀，你拿针线箩出来干什么？”

  瞄一眼针线箩，雪芽没看出什么出奇来，都是些破旧碎布和几个鞋样子，乱七八糟的透着主人的贫苦。不过，观察阿秀神色，似乎这是条重要的线索。

  四喜也探头看两眼，忽喜：“咦？这个花样子我找好久了，上次货郎过街我没赶上，想不到阿秀姐这里有，可以借我吗？”

  阿秀对四喜绽开笑容点头。

  “啪”灵感的火花忽溅溢雪芽的脑海，她霍然起身，失声喊：“货郎，担街走巷的货郎！阿秀，是这个意思吗？”

  阿秀神情为之放松，颓然跌坐长长吁口气。

  有些货郎会担着各类村民需要的物品固定游走四乡八村，价格比城里便宜，又能及时送达城里时新花样，尤其是针头线脑最受村妇欢迎。久而久之，村妇自然不会防备走街串巷卖货郎。

  阿秀是新妇，颇有几分姿色，恰值屋里婆婆串门，林四上山。她家又是望月村最顶坡，四外无邻居，卖货郎便见色心喜欲趁机非礼她，岂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