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为什么自己的哥哥甘愿为女人栽这么大一个跟头。

  他没把话憋在心里,直接问了。可是陆东跃只是笑了笑,纠正道:“她不是‘那个女人’,你得叫她大嫂。”

  陆南嘉忍不住气:“要我叫她大嫂,她也得有个当大嫂的样子!哪有女人不关心自己的丈夫,成天连个电话也没有的。你不想让她知道是一回事,她不闻不问就不对。” 想了想又嘀咕道:“难不成是怕被数落所以才不露面?啧,证都扯了,现在怕也晚了——”

  陆东跃打断他的话,“你编排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地。”人还趴着,口气却是强硬起来,“谁教你的?”

  陆南嘉立刻收了声。忽然记起那天在医院,大哥清醒后和母亲单独谈了许久。出来的时候母亲的神情即担忧又无奈,在擦身而过时似乎听到她自言自语了一声,“太荒唐了。”

  是挺荒唐的。陆南嘉忿忿不平,大哥都成这个样子了,那个女人怎么敢置身室外!

  陆南嘉将车子停入车位,往副驾驶位扫了一眼,“一路过来说得我嘴巴都干了,你总不会还记不住怎么拿药、上药吧。”他从手箱里摸出烟盒和火机,将座椅放低整个人和得了软骨病似地往后一倒,说:“钥匙给你,我就不上去了。”

  苏若童看了他一眼,低头解开安全带。

  一直看着她进入电梯,陆南嘉这才点起一根烟开始吞云吐雾。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一件接一件地来。兄长受伤、父母冷战,现在看来最糟心的恐怕就是这个新晋的大嫂。

  这不冷不热,不咸不淡的模样,活像被人欠了几千万似地。对他爱搭不理的也就算了,对自己丈夫也漠不关心。

  这也是夫妻?

  苏若童在开门之前已经做过心理准备,但在看到陆东跃的脸时仍然是愣了一愣。

  陆东跃有些不自在地扭开脸,轻咳一声:“是南嘉带你来的?我都和他说了不要去找你。”

  “他觉得我应该对你的现状负责,再不济也得让我看得清楚明白,你为我做了多大的牺牲。” 她平静地说道:“我看到了。”

  陆东跃听出她话里的讥讽,虽然已经习惯,但身体的某处却是开始隐隐生痛。他握着水杯,脸肿着笑得也难看,却还拿自己打趣:“你觉得我现在这造型怎么样?”

  她没有说话。仅仅是眼角的余光扫过他五颜六色的脸,没有掩饰眼底那一丝的不耐烦。

  他的肩膀微塌下,披在身上的运动外套的袖子空荡荡地,晃动间显得那样单薄无力。

  她找来药片粉剂,按照陆南嘉的嘱咐开始分配剂量。陆东跃抱着双臂站在旁边,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动作。等她递来药片和水时,他很配合地一口吞下。

  直到她拿来了烫伤药水,陆东跃难得表现踌躇,“还是先放着吧。”她旋开瓶盖,神情淡漠,“我不至于连这点同情心也没有。”

  他的脸上本有些许赧色,此时却像冻住了一般。他轻声问道:“你同情我?你在同情你的丈夫?”

  她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十分坦然地回答:“我不想浪费时间和你争论。”夹在指缝间的棉签微动,“你现在是否需要我帮忙?”

  陆东跃定定地看了她几秒,转过身褪去衣服。烫伤的面积不小,幸好冬季衣物厚实又得到及时的处理,因此没有想象的那么怵目惊心。

  她从未有过上烫伤药的经验,期间连着挑破了几个水泡,有被水液稀释了的血渗了出来,棉签很快就被浸透。

  他提醒她,“药箱里有消毒棉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