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起疑
sp;可被父亲视若己出疼爱备至的,唯有程锦容。

  到底是为什么?

  ……

  裴璋心头蒙上了一层阴霾。

  永安侯夫人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罢了!锦容少年意气,一时任性,我还能和她计较不成。阿璋,你也别放在心上。得了闲空,多去程家看一看她。”

  顿了顿,若有所指地低声道:“还有数日,锦容就及笄了,也到了谈婚论嫁之龄。你姑父远在边关,为她操持亲事的,定是程家人。你去程家,和程家兄弟多亲近一二。”

  其中意味,不言自明。

  裴璋听到婚嫁二字,脑海中闪过程锦容冰冷无情的脸孔,一颗心似被利刃刺穿,痛不可当。

  他下意识地隐瞒了程锦容和他反目决裂之事,低低地嗯了一声。

  永安侯夫人舒展眉头,目中有了笑意。

  裴璋看在眼底,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故作迟疑,低声说道:“母亲,我和容表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自不会挑剔她的家世。不过,只怕裴家宗族有人挑刺生事。”

  裴璋是永安侯嫡长子,一旦成亲,就会请封世子。他的妻子,便是永安侯世子夫人。亦是裴家日后的宗妇。

  结亲之事,讲究门当户对。裴璋的妻子,理应是名门闺秀。

  程锦容才貌出挑,论门第出身,却是差了不止一筹。

  精明又势利的永安侯夫人,闻言不假思索地应道:“这些小事,自有你父亲和我应对,你无需忧心。”

  裴璋很配合地露出笑容,看着永安侯夫人含笑的眉眼,不知为何,心中涌起一丝凉意。

  ……

  天色渐暗。

  永安侯心情不佳,推了宴请应酬,回了侯府。

  夫妻两个草草用了晚饭,屏退下人,在屋中对坐低语。

  “……侯爷,锦容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永安侯夫人皱着眉头,满面忧色:“今日像变了个人。万一……”

  “没有万一。”

  明亮的烛火下,永安侯英俊的脸孔阴沉冷厉:“当年那桩秘密,知道的皆已被灭了口。如今知道真相的,唯有你我,还有皇后身边的青黛和菘蓝。”

  “青黛菘蓝一直伴在皇后身边,你我守口如瓶,程锦容如何能窥破当年的秘密?”

  “绝无可能!”

  永安侯夫人依然心神不宁,低声道:“可是,锦容今日言行举止,与平日大相径庭。我心中总有些不安。”

  “阿璋今日去过程家了。回来之后,虽然什么也不肯说。不过,他神色间的颓然瞒不过我。定是和程锦容闹了口角。”

  永安侯哼了一声:“这个不成器的东西!一个黄毛丫头也哄不住!”

  永安侯夫人忍不住替儿子辩驳:“阿璋年少热血,对程锦容用情颇深。难免受程锦容影响。这些,我早就和侯爷说过。是侯爷坚持将阿璋彻底瞒在鼓里。”

  永安侯又哼一声:“堂堂七尺男儿,整日儿女情长,日后能有什么出息。”

  永安侯夫人唯有裴璋一个嫡子。府中庶子却有三个。

  一听此言,永安侯夫人满心不快,瞥了永安侯一眼:“侯爷只阿璋一个嫡子,还是盼着阿璋有出息的好。”

  爵位和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