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爱情哲理(1)
“嗨,别提了,整天就知道哭。嗓门大得跟唱戏似的。”郑老师笑。

  顿时,办公室的气氛就热闹起来,和苏念衾在此的氛围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人提到苏念衾的离开,看得出除了她,所有人都知道这事。

  桑无焉也笑着寒暄了几句便离开,出门的时候不禁回头又望了那张桌子一眼,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他就这么走了,招呼都没有打。

  三月底的某日,桑无焉发了一场高烧,开始她以为只是轻微的感冒,不以为意。

  早上一起床发现胳膊上出现一些红疹。

  到了医院,脸上、脖子、四肢已经发了一片,医生说是麻疹。

  她从小到大身体都很健康,并未生过大病。医生说这病传染性很强,好在程茵不在,于是吃了药便昏昏沉沉地睡了。

  窗帘拉着,也不知道是何时,电话响了。

  她擦了擦鼻涕去接,是家里的长途。

  妈妈好像有灵犀一样说总觉得有什么不放心。桑无焉并不想让她担心,于是胡乱地说了几句便撑不住,急忙说有事挂了电话。

  刚放下电话,她却有点想哭了。

  真的好难受。

  睡去后醒来,夜已经深了,身体却更加难受。她鬼使神差间按了苏念衾的号码。

  本想只是听它响几下就挂,结果听筒里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喂—”他低缓而沉稳的声音从另一头通过无线电波传了过来。

  一时她不知道要如何开口。

  “说话。”这个男人依旧严重缺乏耐性,语气严厉。

  “桑无焉,你说话。”苏念衾突然说。

  桑无焉的愕然使掉眼泪的心情都止住了:“你怎么知道。”她问。即使她用手机给他打过电话,即使他不是全盲,也不能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呀。

  这个男人,总是那么神奇。

  “你有事?”一个问题三个字,结尾语音略微上扬。

  听他冷凝的语气,要是桑无焉此刻搪塞,是自己不小心拨错了,肯定会引得他雷霆大怒。

  “我出麻疹了,好难受。”桑无焉怯怯地说。好难受三个字刚刚出口,自己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便像败溃一样,眼泪终于忍不住吧嗒吧嗒地掉下来。

  苏念衾沉默了稍许,缓缓问:“你住哪儿?”

  “你不用来,我只是在这里没有什么熟悉的人,想说说话罢了。我会传染给你的。”

  “我出过麻疹,所以不会。”他的口气稍微比刚才缓和些。

  苏念衾出现在桑无焉的家门口是在半个小时以后,身旁还有那个随时为他开车引路的漂亮女孩。

  她冲桑无焉笑笑:“我叫余小璐。”这是招呼也是告辞,显然她是要把苏念衾留在这儿然后离开。她并没有问苏念衾“不需要我留下来帮忙”之类的话。

  大概她早就明白,问了也只白问,无非引来他冷漠的回绝。

  关上门,桑无焉说:“难道她是你的司机?”不同姓也不是妹妹咯。

  苏念衾依旧未答。

  一个瞎子要来照顾一个麻疹病人,的确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在一个瞎子所不熟悉的陌生环境里,一直磕磕碰碰的。他才进屋几分钟就失手打碎了程茵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