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瑞戈好久没有吃东西了，忽然有了钱去吃东西的时候，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吃多了的后果就是，原本我们两个为了怕饿，就会九点钟躺在床上睡觉，睡着了就不饿了，睡着了还能在梦里吃个鸡腿什么的。

  可是，那天却到了十二点钟的时候还没有睡着。

  太撑了。

  我先起身的，拿起手机来，看了一眼时间，瑞戈就开口说话了，她说，“宋颂，还没睡啊。”

  “嗯，睡不着。”

  我躺在床上的时候，睁着眼睛。

  我们没有开灯，两个人在黑暗中，我明显的感觉到瑞戈翻了个身，然后哀叹了一口气。

  和我说道，“宋颂，我感觉我们的苦日子要到头了。从此以后就要翻身了。”

  我轻笑了一下，是吗？

  “嗯。”

  瑞戈的声音在黑暗中听起来别有一番魅力，她说，“你知道我今天想什么吗？我想，我怎么可能随便和人要一千块钱这个人就会给我一千块呢，肯定是和我有些渊源的吧，所以，我就特地去车上看了一眼，亦或者听一下声音也好。我寄希望于偶像剧一样的情节，这个人是我的前男友，让我又爱又恨的男人，多好。”

  她哀叹了一口气的，她说，“可惜，不是。”

  我伸出手来，轻轻地摸了摸瑞戈的头发，我说，“你忘不掉他是吗？”

  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过的一句话了，如果早点睡就好了，因为早点入睡的话，就能躲过夜深人静后波涛汹涌的思绪与暗潮。

  可惜，我们今夜都要失眠了，失眠的时候，就无法躲过暗潮了。

  我问瑞戈，也是在问我自己。

  你忘不掉他，是吗？

  我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全是陆凡的面容，再深想还会有秦苍。

  “嗯。”瑞戈说道，“越是伤害就越忘不掉，像是在和自己较劲一样。”

  我深有体会，却无所适从。

  瑞戈问我，“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我说，“有。”

  我将陆凡的故事和秦苍的故事讲给了瑞戈听，讲完的时候，我以为瑞戈会安慰我，但是却没有想到她和我说了一句，“如果是我的选择的话，我可能就选择和秦苍过一辈子了。”

  “为什么？”

  我问她。

  她说，“因为他的爱更成熟，且更加没有负担。”

  我不能理解她的话，我想要更加深入去问的时候，却听着瑞戈均匀的呼吸声。

  不由得哀叹了一口气，我起身坐起来了。

  犹豫了很久，披了件衣服走出了房间，站在阳台上待了一会，然后拿起手机来，拨了一个号码。

  这个号码是陆凡的，我给陆凡打了很久的电话，都是空号了。

  但是我还是有时候会打一打。

  明知道电话那端没人，还是会想要试探。

  露露被惊醒了，趴在我的脚边，我弯下身子来，摸了摸露露，它哼唧了一声。

  有轮回会不会好。

  陆凡在另外的世界，过得好不好。

  我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