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原来你的性子就是这样的，明知道王爷会知晓，你还要这样做！”

  “我还有别的办法吗？”心中升腾起一股绝望的苦涩，司马萌玉缓缓闭上眼，想要借此来掩饰自己眸中铺天盖地的哀伤。

  “我已经没别的选择了！这样做虽然会被王爷恨着，可是总还是有希望的，我有了孩子，而我也希望这消息能传达到你耳中，我知道，没有一个女人再见到自己男人和别的女人有了孩子之后还能恩爱如初，我寄希望于你们的彻底决绝，然而我就知道，我没那么好的运气，我这一生，所有的期盼和希望，最终都会湮灭，会向着与我相反的方向走……”

  “如今我有了报应！因我强行选择在余毒未清的日子受孕，肚子里的孩儿，随时都有流产迹象，而我，也会因为母子相连，分娩时极易难产！你笑我吧……你在心里痛快地笑吧！如今这事败露，我已万念俱灰，不过俞瑾凝……”她长吁了口气，抬起头来，深深望入俞瑾凝静静的眸瞳中。

  半响，她阴笑道，“你最好现在杀了我……否则，只要我司马萌玉有活着的一天，我还是会想办法破坏这里的一切，你别指望我会领你的情乖乖呆在这里，我这辈子生来就是与你抗争的，直到……王爷回来，将我处置的那一天！”

  俞瑾凝愣了，这……还有不领情的人，非但不领情，在以为司马萌玉一句句发自肺腑的抱怨说尽，她不是沉默下去，反而越挫越勇了？

  这就是司马萌玉过的日子吗？在备受冷落和不公之后，她就是这样安慰自己，逼着自己，去做一个这样的人？

  可是她却说不出话来，冰凉的指尖在缓缓地抖索，她忽然觉得，在这场因为爱产生的纠葛中，谁都不是赢家！

  再她越来越沉迷于赫炎晋给的温情，在她懂得什么是爱之后！她也变得越发贪心了，就算她常用《女诫》来规范自己，从中找到解脱，可也不能不承认，她也在意过他身边多少女人！

  她心绪繁杂地感受着司马萌玉的威胁，忽然只想大哭或大笑一场，笑这人世间多少苦难，人人还要挣扎着活，哭这挣扎活着的人们，她也算一个！

  然而最终，她只是平静的道，“司马萌玉，你非要逼我吗？”

  “难道你觉得，我和你之间，会有和平相处的一天？”司马萌玉凄婉一笑，肚腹一抽，眉心一蹙“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放弃那样的念头！”

  司马萌玉惊诧地瞪大眼，呷声道，“成王败寇，你为什么要和我谈条件？”

  俞瑾凝却没回答她，只用一双悲哀的眼睛看着她。

  其实，她也很难！她说不出为什么，为什么要给司马萌玉机会？她之前还能铁了心般要司马萌玉付出代价，然而她却深知，王爷处罚司马萌玉是小事，若司马萌玉因为意气害死了幽州城成千上万的百姓，这罪孽，不是司马萌玉消失就能救赎的司马萌玉是个聪明人，目光一转，惊异不再，半响，更是恶意一笑，“我知道了……原来还是为了王爷……可你真的，就不考虑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