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这是在跟她正式表白吗?
…”白筱怀疑他是不是烧糊涂了,哪有人上赶着别人去逼问他?

  “还是去医院吧。”她道。

  郁绍庭只是盯着她看,半晌,放开她,敛眸垂着头,说:“我自己的身体我有数,你去做事吧。”

  他这样子,她怎么可能放心去做事?再说,她能做什么事?

  白筱咬着唇,他不理会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又不肯去医院。

  她往他身边靠了靠,开口问道:“我看天气预报,这几天首都那边天气不太好,是不是真的?”

  郁绍庭没出声。

  “这些天在那边是不是一直忙着应酬,没有好好休息?”

  “不是不想知道吗?还虚情假意地问什么?”郁绍庭冷不防冒出这么一句。

  “……”白筱往茶桌看了眼,空空的水杯,刚要起身,手腕却被一把扯住,他低沉又不耐的声音:“去哪儿?”

  “去倒杯水。”白筱叹息。

  手腕上禁锢她的力道消失,郁绍庭不再看她。

  有时候,郁绍庭幼稚得像个孩子,喜欢无理取闹,脾气又差。倒水的时候,白筱忍不住自问,她为什么会喜欢上这个男人,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很多时候她甚至都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十年的差距,在如今社会,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曾经跟裴祁佑在一起时,她有时候也跟他闹矛盾,但每回先服软的总是他,不像现在——

  几乎是下意识地……其实连她自己也搞不懂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妥协。

  ——————————

  白筱端着水杯回来,郁绍庭坐在那,正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在找打火机。

  找到打火机,刚点燃了烟,白筱已经过来,从他嘴边把烟抽走了,把烟头捻灭在了烟灰缸里。

  一杯水被塞进他的手里:“喝水。”

  郁绍庭抬起头,看着白筱转身走出卧室,没多久,她回来了,手里拿了一个医药箱。

  白筱看他不愿去医院,只好自己想办法给他退烧。

  拿出体温计,送到他刻薄紧抿的唇瓣边:“张嘴,含住,三分钟后取出来。”

  郁绍庭简单扫了眼体温计,没有接,也没张嘴。

  医生看病最怕遇到不配合的患者,很显然,郁绍庭是一个非常难搞的病人。

  白筱:“就量一吓体温,你张一下嘴,又不会怎么样。”

  郁绍庭只是定定地看着她。

  “那要不先吃药。”白筱拿出一盒感冒药,拿出说明书,“一日三次,每次一粒,你……”

  她边说边扭头,把药递给他,结果,人已经被压倒在沙发上,尝过男女情事后,两人之前又做得频繁,最近他出差在外,如今被他一撩/拨,她立刻有了反应。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硬邦邦的身体,透过衬衫传达给他的滚烫温度,他鼻间的气息也异常地湿热。

  她的双手抵着他的胸膛,往外推,转开下颌躲避他的索吻:“别……你还病着。”

  郁绍庭见她反抗,加上本就身体不舒服,火气有点上来,放开她,坐到旁边又要去拿烟。

  白筱整理着凌乱的衣衫,见他又抽烟,立刻夺过:“你发烧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