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有我跟爸爸在,我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头望着变化的数字,说心里不忐忑不慌张绝对是假的。

  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关键时候,免不了都为自己想。

  徐蓁宁担心,明天梁惠珍真把事情都告诉徐家,自己跟母亲极有可能会被这么扫地出门。

  换做以前,也许还有夏家可以依靠,但她外公外婆都已经过世了,至于那几位堂伯堂叔,跟她和母亲都不亲。

  如果现在还是那个四肢健全的徐蓁宁,那么她也不会这么慌张,大不了高傲地转身扬长而去,但事实是,她刚做完手术,拖着一条残腿,如果就这么离开徐家,她要怎么生活,要怎么照顾躺在那不知何年马月才会醒的夏澜。

  电梯门‘叮’地一声开了。

  看护要把她推出去,徐蓁宁却牢牢地按住了轮椅,转头道:“你推我去找我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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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蓁宁让看护把她推到夏澜所在的病房外,透过玻璃窗,徐敬衍正背对着她坐在*边。

  病房里,徐敬衍望着戴着氧气罩的夏澜,心绪万千,他想了许多人许多事,想的最多的是白筱,想着她笑容晏晏的样子,他的手指搭在额角,疲惫到撑不开眼皮,却也怎么也睡不着。

  对夏澜,作为丈夫,他是愧疚的,蓁宁动手术,他也不曾陪在身边,连她出车祸,也是最后知道的。

  但一想到远在丰城的白筱,更多的痛苦跟懊悔充斥了他的头脑跟身体。

  他已经错过了二十多年,如今知道了,不可能再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哪怕白筱不愿意认他。

  所以,等夏澜醒了,他也不会再做隐瞒,会把白筱是自己孩子的事情如数都告诉她……

  病房门开了,徐敬衍转过头,看到徐蓁宁,起身:“怎么不休息,你刚动完手术,明天可以再过来看你妈。”

  “爸,我有一件事想要跟你说。”

  “什么事儿?”徐敬衍看她的嘴唇干干的,拿过热水瓶给她倒水。

  徐蓁宁双手揪紧腿上的薄毯,迟疑了良久,才说:“其实,当年,萱姨生下的那个孩子,是你的。”

  徐敬衍手一滑,热水瓶打翻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滚烫的水流沾湿了他的裤腿,被烫到也不自知。

  他只是面色平静地望着徐蓁宁:“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是……萱姨自己说的,她那时候给孩子起名,还……还特意问我了,她说,孩子就叫徐筱,竹子筱。”

  徐蓁宁眼眸动了下,道:“当年的亲子鉴定,是许阿姨验错了。”

  反正许阿姨已经跟着丈夫移居了国外,哪怕徐敬衍到时候要追究,估计也没有办法。

  “验错了?”梁惠珍的声音突然出现在病房门口,她冷笑地走进来:“怎么不说,是你妈偷换了样本?”

  梁惠珍的话音刚落,病*上,昏迷的人,*沿边的右手,中指突然不着痕迹地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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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早晨是被脸上一阵瘙痒给弄醒的,睁开眼,看到趴在自己旁边的郁景希,细细的呼吸喷在她的脸颊上。

  小家伙穿着她上回给他新买的春装,一套鹅黄色的休闲装,光着小脚丫,撅着小屁屁,小脑袋枕在枕头上,两小手托着下巴,乌噜噜的大眼睛瞅着她,一眨不眨,看她醒了,这才改变了姿势坐起来。

  “醒了?大懒猪。”郁景希拿过自己的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