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能通过简易的推理得出,她近来定然很忧郁,最好别去招惹这个女人。

  【中指所戴的大多是订婚戒指,那道戒痕有点深,但皮肤颜色却比戒痕周边皮肤白很多,可见暴露在阳光下的日子不多,而她面部肤色不算白,可以排除她不是个室内工作者,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那枚戒指被摘除的日子不长,大约不到一周。她的无名指上没有戒指,很好,这是个订婚数月后悔婚或被悔婚的女子;她的着装很普通,面部也没有擦化妆品——她最近完全不打算给异性制造哪怕一丁点诱惑力,正不折不扣地处于失恋后的忧郁期!】

  通过目测,在场六人两两之间相隔没有超出三米,符合主神的风格,除去李推和那位正在抽烟的男士,其他人或瘫坐在草地上,或双足勉强支撑着身体。

  魁梧男士继续抽着烟,另外几张陌生面孔在短暂的迷茫后相继醒过神来,坐在地上的那位身穿白t恤的男子换上一副苍白面色,双手抱膝,缓缓坑下头;在场唯一的女性没有坑头,瞳孔却黯淡无神;另外那名身穿黄白格子外套的中年男子泰然自若地换上一副无畏的面孔;最引人注意的当属那名坐在最右边,身穿蓝色运动服的矮瘦男子,他猛地站起身,灵活的五官止不住抽搐,烦躁地情绪被那抖动的嘴唇演绎得淋漓尽致。

  “不该点的……我就不该点击那个的……完了!这下完了!”

  距离有点远,李推勉强能听到几句吐槽,矮个儿男子是典型的外向性格,有话憋不住。

  吕智谋忽然有了新的动静,在几名新人来,吕智谋惹眼的举止简直在“作弊”——他使用了香烟。

  “好了,发呆的时间结束了,都给我振作点。”几名新人缓缓凑近吕智谋,见他掐灭烟头,缓缓开口。剩余的半截烟被小心翼翼地收入胸前的口袋。

  “怎么可能?”

  原本呆坐在地上,身穿白t恤的中年男子猛然跳起,双眼微微眯起,右手伸进左胸的口袋发疯似地捣鼓起来,口中不停念叨,“不可能啊,我记得这里还有半包白沙,明明有的,怎么可能……”

  【眼睛眯成一条缝了,东西时恨不得钻进去,绝对是个近视。】

  “认了吧,我的一整包苏烟不也没了!”

  接话的是一旁身穿着黄白格子外套的中年大叔,他晦气地摇起头。

  除李推之外,在场另外三名男子都抽烟,且其中两人弄丢了自己的烟。要么就是他俩记忆出错,要么,此处有贼?

  李推没有发话,黑外套的忧郁女士更是漠不关心。站在李推右侧的矮个男子仍不可救药地独自抽搐着,口中不时蹦出几个词儿,“失算?”、“他娘的”、“老子真的失算了”、“那个小说”、“我不该点的”、“居然是真的”、“那个简介”、……

  得出他此时的头脑风暴刮得异常凶残,完全不闻外事,如同一位资历高深的数学家彻底沉浸于一道无法攻克的代数题。

  两名香烟“失窃”的男子自然不傻,目光不约而同扫向周边其他人士,如两道交错的红外线光束扫描着超市收银台上的商品,李推这件“商品”自认为身正不怕影子斜,投去一个凌厉的眼神便躲过追踪,而在场最受怀疑的莫过于那位刚刚熄灭香烟还吐出风凉话的吕智谋——在场的就只有他拥有香烟。

  吕智谋整了整衣装,知道继续猜疑下去只会误会更深,干咳几声后,笑道:

  “盯着我也没用,香烟不是我拿的,能带进来的东西自然会留在身上,带不进来的就认命喽,要知道香烟这种东西,可是奢侈品啊!”

  “能带进来的?”

  众人茫然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