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医院，杨向睿直接带着田婉去了yg工作室。

  服装和配饰是他的强项，一说到这些便开始侃侃而谈。田婉却听的有些心不在焉，陆华笙说的那些话总是阴魂不散地萦绕在耳旁……

  “小婉，小婉？”

  杨向睿喊了她两声，她才回过神。

  “你怎么了？”

  “啊？没、没……”她回过神来，脸色泛红，懊恼自己的不专心。

  “是不是因为我和九九一样叫你小婉，所以你不习惯？”杨向睿和她开着玩笑，缓和这尴尬的气氛。

  田婉微愣，随即笑道，“你都说我们是朋友了。”

  她本就长得好看，再来这么一笑，盈盈水眸瞬间成了月儿弯，杨向睿看的差点失神……

  “那我以后就直接叫你小婉咯。”

  他挑挑眉，语气里依旧带着绅士的询问。

  田婉弯唇一笑，大方点头，脑海里却又回响某人的话。

  ——认识你的人都叫你小婉吗？

  ——我以后也能这样叫你吗？

  ……

  他的声音，总是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脑海里重复，她感觉自己再想下去，真的要疯了。

  她不在状态，杨向睿也察觉出来了，索性不再多说，将重点记在本子上递给她。

  田婉还有些不好意思，他却笑了，“我和【轻】也有合作，这点小事不必记在心上。你有什么不懂的或者需要的地方，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总是对她这样热心，田婉心里的难为情又多了些。

  *

  回到家的时候，家里有些安静，她以为没人。才在玄关处换好鞋子，邬九九就跑过来，扯住她的衣角，对她挤眉弄眼，“小妈来了。”

  那敏感的字眼让田婉瞬间顿住了身子，一脸惊诧地往客厅沙发上望去，果不其然，熟悉的身影正端坐着。

  她手里还拿着刚换好的鞋，忽地有些想退缩。邬九九却拿过她的鞋放下，推着她进客厅。

  “小妈——”

  最终，田婉还是硬着头皮，轻叫了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

  费姿泉闻声站起来，看到两年多未见面的人，眼眸一红，有些激动，“小婉。”

  田婉看着她，心里泛起些酸涩，缓缓垂下头。

  费姿泉却是走过来，紧紧拉住她的手，“你回来，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她脸上眉头微皱，语气也有些严厉，却依旧带着长辈的关怀，“如果不是无意间看到报纸，上面有你和九九的照片，我还真不知道你回来了。”

  “小妈，对不起。”田婉抬起眸，脸上布满了羞愧。她去海城没有上大学的事，没敢告诉费姿泉，回到宁城工作也一直瞒着。

  她知道自己这样很不礼貌，可又怕自己情绪一上来，就会说漏嘴。她在海城所发生的一切，不想让任何一个关心她的人知道，她不想让她们为自己担心。原本想着，等悄无声息过个四年，让小妈以为她毕业了，然后自己再出现在她面前。

  可好多事，都是人算不如天算。

  一瞬间，田婉脑海里思绪万千，她知道待会儿费姿泉一定会问她上学的事，可她还没有找好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