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最后的最后
付客户各种稀奇古怪的无理需求。

  头两个多月,父亲的病情还不够稳定,吴凤辞去工作,白天在家专门照顾他。到了夜间,就由卫青来接替,隔段时间就要起床去看看他。

  那段日子,卫青累得跟狗似的,往往一着床,几个呼吸之内就会沉沉睡去。沉重的生活压得他喘不过气,更无暇去思念远方的她。然而到了夜间,当梦境卸下所有的枷锁后,他总会一次又一次地看到她跟自己自由地奔跑在阳光中。

  临近国庆,父亲的身体慢慢平稳下来,去医院复查后,医生告诉他们没什么大碍了,今后注意休息就行。终于可以不用每天忙着工作,还要提心吊胆地挂念着家里的亲人是否安好。

  卫青也终于攒够了钱和假期,他订了一张飞往里昂的机票。

  这么久过去了,他始终未曾放下她。他不知道她是否也像他一样,但他心里还是残存着对爱情的一丝希望。

  上一次,他错过了在浦东机场留下她的机会。这一次,他要跨过千山万水,把她接回来。

  之前听乐天说过,苏沫去了当初留学里昂认识的朋友所引荐的一家公司。

  “好像叫什么笨的?”乐天蹩脚地转述着从丁琳那里倒腾过来的信息。

  “哦,是ben。”

  卫青认识这个人,苏沫去法国交换的那一学期,有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公司实习了一段时间。苏沫跟他说过一个叫ben的帅哥挺照顾她的,听得卫青还挺吃醋的。

  苏沫有一次发短信给卫青说想他了,卫青特地翘了两周课,飞到里昂陪她。还专门让苏沫带他去她实习的那家公司看看,以宣示主权。

  卫青记得ben就坐在苏沫旁边,是个长得挺帅气的法国青年,大概二十五六岁,褐色短发,深邃的眼眸中透着幽蓝色光芒,两鬓略有胡渣,散发出成熟男人的气质,最是吸引苏沫这种年纪的小姑娘。

  出了公司大门后,卫青装做漫不经心地跟苏沫提起:“坐在你旁边的ben长得挺帅的。”

  “哟,”苏沫转头望着他故作镇定的侧脸,“吃醋啦?”

  “放心,我只爱你一个人。”

  她踮起脚尖吻了下他,在深秋的缤纷落叶中,将自己紧紧拥进他的大衣里。

  ……

  卫青坐了一天一夜的飞机,辗转阿姆斯特丹,终于抵达里昂。一下飞机,就赶紧拖着行李打了辆的士直奔苏沫公司。

  一路上,卫青都在想象着苏沫看到他会是何种反应。

  大概会很惊讶,也许还有一丝欣喜,会不会直接扑进他的怀中,像上次那般,倾诉这一年多来的相思之苦。

  更大的可能是,她依旧还在生他的气,不会理睬他。但他已经准备好了如何跟她道歉,他可以放下所有的尊严,只希望她能回到他的身边。

  然而满心期待的这一切,却在抵达公司时,全部落空了。

  前台的姑娘用带着浓重法国口音的英语告诉他:“she_has_gone_to_usa_with_her_boyfriend.”

  卫青怕自己听错了,又跟她确认了几遍,那位法国姑娘不厌其烦地重复着这句话。

  卫青满心泄气地给乐天打电话,让他询问丁琳。她们俩是闺蜜,应该知道苏沫的事。

  那个时候已是国内时间晚上十一点多,乐天刚爬上床准备睡觉,他接起电话,听到卫青急切的语气。在他的印象里,除了跟苏沫分手的那阵子,他还从未见过卫青这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