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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说动了,万万留不得。”

  他一把扼住沈眠的咽喉,苍老的手背上爬满狰狞的皱纹,指间的力道却并不似百岁老人,他是真正的高手,只要稍稍用力,那根细弱的脖颈便会顷刻断裂。

  沈眠额角划下一滴冷汗。

  只是他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倒也不像寻常人那般惊慌,淡道:“前辈,且听晚辈最后一言。”

  “有何遗言,快些说罢。”

  沈眠道:“若晚辈死了,魏大哥许是不会独活的,他曾说过,我比他的性命还重要。”

  只一句,便叫老人心神一震,快速收了手。

  他压下眼底的杀气,转过身,道:“送他回永乐侯府。”

  “是,门主。”

  沈眠朝他微微颔首,道了一声“多谢前辈”。

  ***

  次日傍晚时分,马车停在永乐侯府门前。

  马车的脚程比不得马匹,因此多费了一日,魏霆早该到了,也不知得手没有。

  沈眠敲响侯府大门,问:“你们公子在何处?”

  府里的下人面露惊喜,慌忙把他请入内,派人去通传主子,。

  沈眠坐在前厅,刚端起茶水,还来不及喝下,便被冲过来的沈洲抱住。

  这小子竟哽咽起来,道:“兄长,兄长你可曾受伤,我正找人去紫云峰救你,成王也说要和我一起去,人马都快集齐了,你若再不回来,我们就带人踏平他们的山寨!”

  沈眠失笑,道:“我不曾受伤,傻小子,你去暗门岂不是送死,那可不是你胡闹的地方。”

  “我才不管那些,见不到兄长,管他什么门,我都要闯一闯。”

  沈眠抚着他的脑袋,安慰了两句,道:“带我去见沈麒。”

  沈洲蹙起眉,道:“兄长为何要见他,都是那个人害兄长被抓走的。”

  沈眠道:“他有危险。”

  沈洲嘟囔道:“他能有什么危险,他身边那个阿牛那么厉害,谁能伤他分毫。”

  沈眠猜想他应是跟阿牛交过手,且被教训了一顿,不禁一笑。

  他道:“如今敌在暗,我在明,不得不严加防范。”

  沈洲一向不敢违逆兄长的意思,只好道:“他回城西的府邸了。”

  沈眠匆匆起身,道:“洲儿,我改日再与回府看你。”

  手腕却被蓦地抓住,半大的少年舍不得放手,轻声道:“兄长,你可不许骗洲儿。”

  沈眠笑道:“自然不会。”

  ***

  侯府的家丁把沈眠送去城西,从紫云峰回来,一路颠簸,他几乎不曾入睡,竟在马车里睡着了。

  醒来时,已然天黑。

  他睁开眼睛,眼前是一张熟悉的,俊逸的面庞,昏黄的烛火下,这人正痴痴盯着他看。

  沈眠蓦地起身,道:“你伤势如何?”

  项天祺倒有些受宠若惊,低声道:“没有伤到要害,只是流了些血。”

  他沉默片刻,却问:“为何回来,你舍得你的魏大哥?”

  沈眠冷道:“舍不得又如何,我是被他师父赶回来的,他嫌我是妖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