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福地梁山
才在汝州查出许多田地来,便把这个苛政在京西路推广开来,现在又向山东、淮西蔓延。

  梁山八百里水泊便是那些贪官污吏看上的第一个敛财之处,因为这些水泊乃黄河决口所致,不仅水泊是无主之物,凡是被水淹过的地方,贪官污吏都可以指为退滩,不认之前的田契。

  史进摇头道:“苛政猛于虎,这般下去,天下必然多事。”

  陈达笑道:“管他什么苛政不苛政的,除了哥哥,便是天王老子也管不到我们。”

  众人说笑了一阵,先前拉着战马进泊的小船便驶了出来。

  杨春起身喊道:“那些马都游过去了吗?”

  撑船的喽啰喊道:“过去了。”

  陈达喜道:“那一次把所有马都拖过去,我们也能早点上山吃酒。”

  史进摇头道:“不急,要把大伙都载过去也还得几趟,每只船拉五匹马就行,免得出意外。史柱,你再走一趟。”

  “是。”

  史柱应了一声,跑去传令。

  众人在水亭坐了半个时辰,才和最后一批人上船往水泊里而来。

  驶了里余,船只便进入芦苇荡中。

  站在船头甲板上放目望去,丛生的芦苇便仿佛一道道墙一样,把水面弄得和迷宫一般,其间港汊横生,稍远一些,便只能看到一片枯黄的芦苇花。

  若是不熟悉水道,便是站多高,恐怕也找不出正确的水道来。

  若是乘坐小船,一人多高的芦苇荡足以让人看不清水道外的任何情形了。

  走了片刻,杨春便被绕晕了,问道:“你们是如何记住水道的?”

  朱武笑道:“我们先前也是请几个当地的渔夫带路才到了梁山,为了方便兄弟们记路,在一些港汊都做了标记。这些天,兄弟们每日走好多趟运送粮草、砖木,这才记住水路,把那些标记取了。免得有人使坏,换了标记时,让兄弟们迷在芦苇荡里。大伙熟悉的也只是这附近的水路,要是进了里面的芦苇荡,也要迷路的。”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走的多了,自然也就记下水路了,不用标记也能走。

  若一直用标记,撑船的人必然会跟着标记走。

  即使标记被移动了,撑船的人觉得不对,多半也会怀疑是自己记错了,跟着标记走。

  史进点头道:“回头招揽了附近渔夫,大伙都熟悉熟悉水道。以后少不得要在这芦苇荡里御敌,若是迷路了,就成笑话了。”

  出了芦苇荡,梁山便近在眼前了。

  和高几百丈的少华山相比,几十丈的梁山只能算个小土丘,实在难言高耸,众人走的这一边也不怎么陡峭,山腰还能看到一些喽啰拉着车马前行。

  不过山上植被倒是茂盛,一眼望去尽是合抱的大树。

  船只靠到金沙滩,众人上了岸,沿着中间一条数尺宽的小路前行。

  小路上还有一些杂草,显然是这些日子,陈达等人才走出来的路。

  沿着小路到的半山腰,在山腰横着走了一段,便看到一处山口。

  进了山口,便见中间镜面也似一片平地,可方三五百丈,四面高山环绕。

  平地上已经盖了十多间土屋,几座草棚,草棚下面堆放着朱武收买来的粮草。

  先前上来的喽啰已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