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打
为一个女人以身犯险,是一种极度愚蠢的行为。”

  楚谣不觉得奇怪:“那您为何又改主意了呢?”

  “本官转换想法,将你看成本官的金子,有人竟想从本官手中抢金子,触及本官利益,这是无法容忍的。”寇凛觑她一眼,“但这也是本官自认能够赢过他的情况下才做出的选择,若本官没把握全身而退,是不会顾及你的,懂了没有?”

  “懂了。”楚谣乖巧的点点头。

  寇凛喝下她那壶醋茶,等同接受了她的心意,如今却是在提醒她,在他心里儿女私情不过锦上添花,让她别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和憧憬。

  毕竟楚谣对他的仰慕,来自于他一次次出手相助,在楚谣认知中,他大概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存在,充当着她的保护伞,是一个大英雄。

  揣测到她这种想法,寇凛心中既骄傲又不安。

  岂料楚谣一丁点难过的意思也没有,chún角带笑,黑眸熠熠生辉:“其实我从未将大人往忠孝仁义的方面去想,甚至原本在我脑海里您是个彻头彻尾的jiān佞,可与您相识以来,您不断扭转着我的认知。我也曾忧虑过,我是否还不够了解您,但就凭您今日这番坦诚,足以打消我的疑虑,因为换了其他男人,只会变着法儿的说好话来哄我,您就不一样,您的确是个有担当的真君子,我果然慧眼识英雄,没有看错人……”

  原本想要qiángtiáo自己自私自利,根本不会把女人放在心上的寇凛,被她夸的脑子有些不清不楚,愣了愣,怔怔然闷头guàn酒。

  楚谣忙于斟酒:“您不是说我喝一杯,您就回答我一个问题么?您说我够不了解你,那您多讲一些您的过往给我听……”

  “好。”

  寇凛此时已将“guàn醉她”这三个字抛去脑后,待在楚谣身边,他忽然不想算计也不想防备,一股脑将自己这许多年来的辛酸苦辣倾倒个干净。

  无论说起什么,总免不了提起他姐姐来。

  “我一心往上爬,也是想站的高一些,让寇凛这个名字传遍大梁,我姐姐若还活着,应会主动来找我。”

  寇凛越说越伤心,一杯杯guàn酒,越guàn越难过,越难过越想喝,渐渐懂得为何那么多人沉迷于这杯中之物。

  “九年了,她从未出现过,我想她一定是死了,但有时候我觉得吧,她死了也好,不然来到我身边,瞧见我现在这副神憎鬼厌的嘴脸,她怕是会后悔曾经出卖身子养活我……如此一来,我不禁又会想,姐姐或许还活着,只是因为我这jiān邪狗贼的名声,令她失望透顶,不愿与我团聚……”

  “怎么会呢,我若是大人的姐姐,不来与您团聚,一定是怕自己不光彩的过去,为大人带来流言蜚语,宁愿远远看着大人,知道您过的好就行了。”

  寇凛闻言侧了侧身子,模模糊糊的朝她看过去:“真的?”

  楚谣问一句喝一杯,两坛子酒几乎见了底,jīng神恍恍惚惚,颤颤握住他的手,迎上他的目光:“当然是真的,还有,您怎么会神憎鬼厌呢?我瞧着段总旗他们对大人都是真心实意,还有我……我……”

  两人默默对视,窗外蒙蒙细雨不知从何时起转为瓢泼,打的窗子噼啪作响。

  房内烛台未盖纱罩,烛火随着窗缝透进来的冷风左摇右摆,室内光线忽明忽灭,氛围暧昧而又危险。

  寇凛视线下移,看向楚谣的嘴chún,想起那日在水下柔软的触感,气血自腹部不断上涌,浑身燥热的难受。

  楚谣则迷幻又混乱,下意识感觉哪里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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